季潯瑟瑟發抖:“沈兄,要不我們撤了吧!”
沈見碌抿唇,艱難思考,很是經過了一番心理斗爭。
然后他飛速跳上船,頭也不回像是生怕自己反悔似的:“我們去!”
江清月和渚舟毫不猶豫,葉池等人也上了船,好在船夠大,幾個人也不嫌擠。
很難想象,這么大的船只靠劃,還只靠一個人。
留下季潯原地躊躇不決,欲哭無淚。
這群人,這群人根本不懂他的痛!
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緬北啊呸靦南,那是能隨便去的地方嗎?
沈見碌詢問:“你不來嗎?”
季潯咬牙:“我來!”
他跳上了船,看著擺渡人笑瞇瞇的臉,不由問了一句:“這條河只有你一個劃船的嗎?”
擺渡人笑瞇瞇:“你猜。”
季潯:“……”
背后涼颼颼,他不猜了!
熊熊烈火巖漿中,船慢悠悠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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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渡人劃得并不算快,頗有種慢悠悠的姿態,但船卻在這巖漿河,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向前流動,把兩邊桃花樹遠遠甩開,不一會兒,船上就已經看不到岸。
如果不是巖漿與天色相距甚遠,這幅場景驟然看到會有海天一色的窒息感。
一眼望不到頭。
擺渡人停下了船槳,在眾人面前站定。
沈見碌疑惑,這還沒有到啊。
擺渡人的帽檐很低,低到看不見眼睛:“我改主意了,一人一千塊下品靈石,我就載你們過去。”
沈見碌:“!”
季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