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這邊拍拍水那邊攪攪波,主打的一個精神愧疚。
葉池由衷感嘆:“沈兄果然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懷璧其罪怎么辦?
把玉讓出去,讓他們爭!
渚舟悄悄問江清月:“我們大師兄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江清月早已看破一切:“是故意的,但他為了保證法器的真實性,所以也要跟著一起尋找。”
渚舟:“所以,大師兄真的把真的丟了?”
江清月:“……”
一通渾水摸魚,加上沈見碌的精神支持下,段海潮身殘志堅,和眾師弟搶下了法器。
季潯在岸上哭成淚人:“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法器啊法器,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見面?”
沈見碌稍稍安慰:“沒事沒事,好好干,日子會越來越甜的。”
季潯哭聲戛然而止,表情凝固在臉上。
沈見碌心說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嗎,但也顧不了太多,得先和昆吾派幾人交涉。
沈見碌換上了標志性溫和笑容:“對不起啊段道友,我剛剛手滑了。”
段海潮渾身濕透,頭發濕噠噠地粘在臉上,長袍上甚至沾著水草,一時不知道是他寄生在水草上,還是水草纏上了他。
段海潮哆嗦著,那湖里的水實在是冰冷,不知道為什么季潯沒事,他此刻看向沈見碌的眼神也帶著遲疑。
沈見碌真的是不小心的嗎?
沈見碌眼神真摯:“段道友,這件法器你就拿去吧,我的確是和它無緣。”
他的眼神飽含熱淚,不舍卻決絕。
季潯垂死掙扎,想沖上來搶,卻被不知何時走來的江清月和渚舟制住,他覺得自己堪比孟姜女哭長城:“你不能這樣,那是我的法器……”
沈見碌和沒聽見一樣,看著段海潮手中的鏡子出神。
段海潮剛想繼續和季潯對罵,見狀將鏡子抱緊了:“你想干什么?”
沈見碌眨了眨眼睛,突然捂臉:“快把它帶走,我不能再看它了,我會舍不得的!”
段海潮:……
有毛病吧!
昆吾派弟子走上前與他商量:“我們還是早點走吧,萬一他反悔……”
段海潮聽著也是,半信半疑,一步三回頭看著沈見碌:“那就謝謝道友了,我們走。”
季潯艱難伸出手,卻什么也抓不住:“法器,沒有你我怎么活啊法器!你不要帶走法器啊!”
段海潮帶著昆吾派幾人慢慢走遠,直到消失不見。
沈見碌咳了一聲。
季潯瞬間不哭了,轉而聲聲呼痛:“松手哎呀,真的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