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僅僅一個偽裝,陳牧舟還是有些缺乏安全感。
“你就沒有什么東西,能讓我變得厲害點?”
想起那些蜜蜂,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比如一拳打死一頭牛什么的……”
[……你……有槍……]
“……”
陳牧舟被晃得直歪嘴:“你還挺幽默。”
[……語言……好了嗎……]
“快了。”
陳牧舟語氣十分肯定。
他這次并沒有敷衍,他是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和茸接觸下來,他感覺還不壞。
別的不說,如果沒有茸,他這會已經是西山精神病院的一具尸體了。
高低得給它一個交代。
注意到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陳牧舟決定就地休整,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孤身一人,在這荒山野嶺里,四周還都是詭異的迷霧,他還是有些怕的。
有個伴兒陪著,哪怕對方只是一個眼柄子,他也莫名感覺心安。
從包里拿出吃喝,隨便對付著填飽肚子后,他便枕著包躺在腐木一側。
這時,一層柔軟如肉墊的菌絲自他身下生出,隨后一些巨大的菌蓋張開,把他圍了一圈。
“真好。”
天為被,菌為床。
陳牧舟感覺自己就像睡在席夢思上,比露營還要愜意。
翌日清晨,陳牧舟睡得神清氣爽。
草草吃了點東西,他便告別了茸,走得時候,還不忘往包里塞了幾朵木耳。
“還有七公里……這迷霧真是沒完沒了。”
直到日上三竿,陳牧舟還被困在迷霧之中,他比著地圖一路向北。
遇山翻山,遇水涉水,主打一個頭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