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貨色帶給我看什么?你們直接殺了便是!”
畢緒平有氣無力的打著哈欠,石松連續兩次高強度夜襲,在他肥臉上留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抓緊時間安排兄弟們休息,當務之急是把糧倉守住……”
“等一下!”
隨著畢緒平話音落下,陳牧舟眼看自己要挨刀子,忙大喝一聲,“我是石松那邊的不假,但我是石松的二把手,我知道他所有的底牌,還有他接下來的作戰部署……”
“哼,帶下去審,審完再殺,等我睡醒,把結果告訴我……”
畢緒平打著哈欠起身,他隨意的擺手示意一下,便要往樓上走去。
“我還知道異化者的信息,知道內鬼是誰……”
陳牧舟覺得自己要遭重,索性口不擇言,亂說一氣。
“你知道內鬼?!”
畢緒平聞言,眉頭一挑,嘴角直抽抽,他回身審視著在場的眾人,重新吩咐道,“把他帶樓上來,我親自審他……”
“……”
陳牧舟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正好擊中了畢緒平的軟肋,打在了他疑心病的七寸上。
“看來我得編個內鬼的故事了。”
很快,他便被提溜著來到了畢緒平的‘寢宮’,被綁在一個滿是刑具的房間里的鐵架子上。
陳牧舟發現,他竟然還有獄友。
“初來乍到,幸會幸會!”
陳牧舟客氣的打過招呼,這才觀察起畢緒平的動態。
畢緒平有心審問他,但他手下時不時跑上來匯報,竟不給他喘息之機。
聽了沒多久,陳牧舟也明白了大概。
畢緒平退守倉庫不出,石松最終沒把這里攻下來。
不過,石松也沒退走,他轉進到不遠處的一家餐廳,把那里當做前進基地,也在大學城內站穩了腳跟。
雙方呈虎視眈眈,針鋒相對之勢,而籃球場的那幫異化者男生也趁亂搞事,聯合各大學男寢粉墨登場。
陳牧舟這才明白,光頭男為啥識破他了。
那些據守寢室的男生一開始就跟畢緒平團伙不對付,更不可能出來助拳了。
“媽的石松這混蛋,折騰死老子了……老子守著這么多糧食,看你拿什么跟我耗……”
應對完各路小弟,畢緒平才步履踉蹌地來到刑房,一邊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陳牧舟,一邊選擇著架子上的刑具。
“就它了……”
畢緒平拿起一把滿是鉤刺的長銼刀,慢慢挪到陳牧舟身前,“小子……想少吃點苦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