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掂了掂手雷,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集裝箱。
很快,隨著兩聲悶雷爆出,鋼架斷裂、墜落的聲音隨即響起。
集裝箱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又迅速歸于平靜。
喬梁回到集裝箱內(nèi),邀功似的說道:“除非有人會飛,否則誰也上不來了。”
陳牧舟點(diǎn)點(diǎn)頭,他起身來到集裝箱入口處,神情漠然的看向外面。
高處的視野,將周遭的情形一覽無余。
有人在雨夜中追逐,有人被從集裝箱里拖出來,有人從調(diào)度樓上墜落,有人跳入曦河,掙扎著沉入水底……
人間慘劇不過如此。
而遠(yuǎn)處,曦河的北岸卻是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要不是北岸的霓虹燈影下,映出一些直指南岸的鐵家伙,陳牧舟甚至懷疑那是一片幻境。
視線回移,一艘軍艦像巡視領(lǐng)地的國王一樣,在曦河中線游弋。
它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還刻意開了醒目的輪廓燈,幾臺大功率探照燈指向南岸,有人在船上欣賞這邊的情景。
“舷號276,羲和郡主號導(dǎo)彈驅(qū)逐艦。”
喬梁坐在陳牧舟身邊,“在南方軍的特種部隊待過幾年,我有幸登上過這艘船……”
“這么巧?我之前就在那艘船上服役。”陳牧舟道。
“?!”
喬梁感覺舌頭被閃了一下,到嘴的話突然想不起來了。
“早點(diǎn)休息吧。”
陳牧舟說著,回到老地方躺了起來。
套近乎,想套話?
不存在的。
翌日清晨,雨停風(fēng)歇。
陳牧舟被喬梁叫醒。
他揉著腦門,只感覺腦仁生疼,說不出的疲憊。
外面有人嘶吼尖叫的聲音持續(xù)到后半夜,集裝箱的四人都在輾轉(zhuǎn)反側(cè),誰也沒睡好。
“什么情況?”陳牧舟看著幾人的黑眼圈,不解地問道。
“陳老,有個叫肖揚(yáng)的人占了調(diào)度樓,剛才他用廣播喊話,說是要整頓港口。”喬梁解釋道。
“怎么個整頓法?”
察覺到喬梁欲言又止的樣子,陳牧舟疑惑道。
“這肖揚(yáng)讓老人孩子滾出港口。男的去清理尸體,女的去他那里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