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厲聲道:
“董鄂氏,慎言!”
言罷,她霍然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投向窗外,仿佛要透過那層薄薄的窗紙,確認(rèn)是否有人將這句話聽了去。
后宮女子不得參政,亦不能擅自議論朝堂之事,加上康熙還是個心血來潮,偷聽妃子們的談話,卻又不準(zhǔn)人稟報。
時安有
007
時刻幫忙留意門外的動靜,故而她才如此有恃無恐,敢來找額娘攤牌。
要不然她也不會有底氣找額娘攤牌。
宜妃原以為自己已是膽大之人,卻不想自己這個兒媳比自己還膽大妄為。
怪不得會在新婚第二天就能讓整個皇宮亂成一團(tuán)。
時安見狀,急忙起身,滿臉諂媚地拉住宜妃的袖口,嬌聲嬌氣地道:“額娘,我知錯了,我絕不會在外亂說這些的。只是此事關(guān)乎九爺,我不得不找額娘商議啊!”
“哼,就算是我面前,也休要多嘴”,宜妃帶著護(hù)甲的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道:
“這與你提起胤禩有何干系?”
“難道胤禟私下又在謀劃什么不成!”
想到兒子被鬼迷了心竅似的,死心塌地跟著胤禩。
宜妃心里擔(dān)心不已。
她郭絡(luò)羅氏,康熙寵妃,胤禩額娘良嬪,不受康熙待見的妃子,連帶著胤禩也不受康熙重視。
要不是胤禩入朝后,辦的每一件差事都很合康熙的心,估計還想不起自己這個兒子。
她就不理解了,胤禟怎么說也是寵妃之子,怎的就被胤禩那個面善心黑的人籠絡(luò)去了。
時安見她臉色越發(fā)沉重,急忙道:
“額娘,爺,現(xiàn)在還未做什么,最近爺一直忙著內(nèi)務(wù)府的事,您先不要急。”
時安從一旁桌子上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