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馬上滾!”
“等等,”虞野掃了一圈,眼神定在那個穿機車皮衣和他旁邊穿花針織衣小弟身上,“你倆把衣服脫下來。”
大q傻眼,千算萬算,沒想到新老大有這癖好啊!
他咬牙大喊:“全體都有,脫!”
“……”虞野:“干什么?耍流氓啊,就他倆脫,衣服褲子給我,人,滾蛋!”
*
又是一日上午,桌上的粥和菜均已凝固,陽光透過窗潑灑進來,屋內渡了層柔和的光。
虞野眼珠不錯注視著床上的人,房太子已經昏睡兩天兩夜了,虞野也就看了兩天兩夜,是的,兩個日夜。
白天就不說了,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房聞先。只是這兩夜,可能太過激動,他壓根睡不著,現在估摸著連殿下有幾根睫毛都數清楚了。
這不,野哥感慨,自家老婆#雖然別人從未開口答應#真是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為什么上輩子眼瞎就沒發現,還和人家斗個你死我活,活該死得早。
虞野正自嘲得起勁,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睡美人還處于迷茫的瞳孔中,映出虞野抽自己耳光的驚悚畫面。
“喲…醒了?”虞野見人醒來,立馬擺出副我很帥,我很抗揍的樣子。
“嗯。”
充滿鼻音的沙啞聲音,猶如天雷勾出虞野本就隱藏不深的地火。
“寶貝,你真的好辣。”
“嗯,我想和你談談。”房聞先忍著全身酸痛,坐在床頭。
“好好好,喝了這杯水,不用談,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房聞先也不客氣,就著虞野的手,將杯里的水一飲而盡,“行,昨晚…”說著,房聞先頓了頓,“這個事情就當沒發生。”
“沒發生?什么當沒發生?”虞野:“不,不這個事我不能答應。”
“怎么可能沒發生呢,你,被我標記了,走到哪里都是我虞野的了。”虞野氣結,好好的美人,為啥要長這刀鋒似的嘴呢。
房聞先看虞野一臉肉骨頭被搶走的傷心表情,語氣緩和了些,“其實…這個事情的本質就是,我喜歡你的信息素,你也剛好喜歡我的信息素,兩具身體互相吸引。懂了?”
還處于易感期的虞野,有種強烈被渣男用完就丟的感覺,他錯愕須臾,地火燒成怒火,他注視著房聞先,后者若無其事看向窗臺上已經凍成冰的粥和菜。
“房、聞、先,你看著我說話。”虞野低著嗓子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想再聽你說,干你們這行的怎么怎么樣?也不想再聽你說你是天選六芒星,頭掛在脖子上,我告訴你,我虞野向來最害怕的是的就是死。”
“怎么?現在又用身體和靈魂來搪塞,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那晚在床上是誰哭著喊著,野哥,我好喜歡啊,我愛你啊!”
聽到這話,冷所冰霜的太子殿下的臉已經燒紅了,王者的壓迫感全部羞恥感所代替。
房聞先想著虞野可能會不同意,可能會悲憤交加,他就沒想過對方來這么一出。
漫長的沉默后,是長久的對視,黑灰色的眼眸上蘊含著無底暗河,幽暗不明。
“我知道…”最后是虞野泄氣般的長嘆一聲,“你是覺得你是太子,是儲君,我是個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養父還是土匪的混子,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