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叼著煙,不知是被煙座的還是被油煙熏的,半瞇著眼看著虞野,“你可打住,放毒不能在我這里放。”
虞野顛了顛鍋,由于太過用力,鍋里的飯粒灑出大半,掉在火爐旁,滋滋冒著響。
拜西心痛不已,不知虞野又犯什么大病,居然要花錢自己炒飯。
雖然知道虞野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可更是個沒耐心的主兒。
從小到大,是連米都不認識的菜鳥,怎么可能為了一口吃的,自己動手去做?
“野哥,你餓了咱們可以直接點餐啊,為什么要花兩倍的價格自己去做,重點是還浪費一半?”
在這個天然食物昂貴時代,虞同學這這一顛,可能顛掉了普通學生一周的營養液。
虞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再顛一下,好像剛才那一顛,讓他找到著門路,他懶得和拜西扯,“我錢多得沒地兒花不行?”
拜西朝他翻了個白眼,思索著以什么借口帶他去看下心理醫生。
夜色融融,潑墨般的黑色天幕上繁星點點,為了營造良夜氛圍,校門口兩側的人造樹內自是蛙蟬一片。這樣的夜,適合把酒言歡,再不濟沐星長談也行。
第一軍校側墻外,虞野頂著星光貓著腰,探測著合適人體躍遷的點,軍校晚上有巡校的學生,他不敢叫年糕來驚動巡邏隊,只得用最原始的翻墻運動。
為了分散風險,虞野和拜西兩人從東西不同方向進(翻)攻(墻),傍晚出去時兩人就踩好點,虞野是東,拜西為西。
東墻旁有那顆樹狀的音響,虞野借著半身高的人造樹長腿一蹬,高大的身影凌空躍起,星光給他渡上層柔光,猶如黑暗中劃過去的閃電,動作快姿勢帥。
然而,就在他落地那刻,星光變成舞臺追光,咬上虞野后,窮追不舍。
“那位同學,不要再竄了,你已經被發現了!!!”低淳渾厚的男中音響徹整個東校區。
虞野:“……”
剛溜回宿舍的房聞先正準備去洗澡,終端傳來駱鼠驚慌的聲音:“殿下,謝無情叫您去一號練兵場!”
教導主任謝兵怎么也沒想到,嘔心瀝血一身撲在在學生身心健康星際勞模般的自己,被新來的學生起了這么颯的名字。
房聞先慢悠悠到時,身上還掛著水,“老師,這么晚擾人清夢可不太好。”
謝兵用光鞭指了指虞野手上一個被淘汰八百年的塑料盒,“他說你威脅他出門買飯,才導致現在才回校——以翻墻的方式。”
房聞先半闔著的眼這下側底睜開了,這屎盆子扣得太子有點懵逼,他迷茫的看了眼一直裝無辜的虞野,那人嘴角明明噙著戲弄。
“老師,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壞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那也太天真了不是?”
謝兵:“…………”
這太子殿下的舌比想象中要毒點,開學沒幾天,他領教過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