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聞先踟躕了片刻,還是勉強的低下左肩,“來…扶你起來喝水。”
“……”虞野:“您有這力氣扶我,自己去給我倒一下不行?”
房聞先起身走向飲水機,過了片刻,又空手折了回來。
虞野:“?”
殿下的臉第一次有了色彩和表情同時變化,臉色微紅,表情凝重,“那玩意兒應該壞了。”
虞野艱難的又把頭挪了挪位,很快察覺到,自己的眼睛中病毒了。
軍艦上的飲水機上面的控制面板已經被拆掉了,出水口的金屬管也被拆出一半,還有一半直接斷裂。
虞野咽了口唾沫,這下何止是口干,簡直是喉嚨的冒煙。
“要不,你先我扶我坐起來,我緩緩……這地兒真他媽的…嘶!硬。”虞野已經放棄積分。
“聽到沒?硬…”門外幾只耳朵自覺抓到關鍵字,一個比一個激動。
“你們幾個,不去扔章魚都爬在這里干嘛?”洛城指著墻角幾人喊道。
經過剛才一役,他們對洛城少了幾分對老師的害怕,多了些同伴間的隨意。
拜西走過來,神秘兮兮的將洛城拉到機庫旁,“洛老師,過了十八歲屬于戀愛自由了,對吧。”
洛城:“沒人說不可以啊。”
拜西像被裝了個話嘮系統似的,拽著洛城。洛老師看破不說破,對于室內二人關系,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倘若真能冤家變情人,也算是為軍校做了件好事。
“你能不能也用點力?”
“我…也想啊,使不上,啊,快不行了,你快點兒。”
墻外眾人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最夸張的還數芮之城,“我逗,這……聽這動靜,太、、太子是上。”
奎:“廢話,你看他干架那個架勢,怎么可能是下面那個?”
費妮莎駱鼠:“……”
雷哲:“話說,這殿下,野哥都成這樣了,不放過?”
曹格:“你懂個屁,人家這是劫后余生的情趣。
”
徐露滿臉通紅,“閉嘴,你們……”
為了節能,軍艦已經關閉了動力系統,也就是說所有一切,都恢復到最原始的手動,房聞先好不容易把虞野扶上了駕駛椅。
“這椅子能躺下去么?”虞野問。
越來越重的痛感,讓他覺得自己隨時會被房聞先給照顧死,收起九十九個心眼子,虞同學只想躺著好好休息下。
房聞先環視一圈,身體前傾壓了過來,虞野順勢向后仰了仰,太子殿下的頭發幾乎全垂在他的肩膀上,銀白的頭發有淡淡的龍舌蘭香,這種香味很復雜,像是混合了雪松和一種不知名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