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格本就是一班,房聞先忠實跟班。
他單手舉著個杠鈴朝進來的房聞先嘿嘿一笑,“班長,以后這些個運動器材隨便使,我都進行了改良,用不著去訓練房了。”
“去去去,你只為誰都跟你似的,”雷哲把房聞先迎到自己的隔間,“殿下,以后這就是你的放松休息室,困了累了都可以來這里聽聽水聲,看看海底,放松放松,我還會做頭療。”
隨后,進來的虞野盯著雷哲那把干枯毛躁的紫發,有點走神,記得當初自己剛來時,這兩2b可不是這態度。
房聞先:“你這頭發…用的是什么洗發水?”
雷哲甩了甩自己干枯的發尾,報了個知名品牌,詳細介紹了這個洗發水的成分和功效,“我那里還有,送你一瓶?”
“額…能麻煩你把牌子發給費妮莎么?入黑名單。”
“……”
在這個人權大于一切的時代,雷哲還是被太子爺呼嘯而過的貴族氣質折斷了腰。
他發誓,這個男alpha的氣質在以美著名的安尼奧星也是難以找出第二個。
這一晚,虞野一想到房聞先躺在隔壁,就毫無睡意。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事總在腦海糾纏,明明時間一樣,發生的事情像是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仿佛又回到了過著拆盲盒的生活里,虞野想到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最怕的就是養父和別人吵架,他總會躲在傅罡身后,怯生生看著對方暴怒的樣子。
他有時候會抱著傅罡的腿,求養父算了。傅罡見他被嚇得眼淚汪汪,怒意更勝的去拔腰間彎刀。
傅罡每次從外面回來,身上都會或多或少掛彩,家里的調養艙充斥著拜西老爸梅里恩的罵罵咧咧。
后來虞野隨著個頭越來越大,膽子也越來越大,他從來沒有如此這般渴望自己變強大!
快點再快點!
這樣傅罡就不用把他護在身后,腰間的彎刀也不需要為他拔起。當一天他終于可以把傅罡護在自己身后時。
噩耗傳來…
也是這樣的夜,虞野在一片嘈雜中半睡半醒,化成人形終端的年糕將虞野搖醒,“來自傅老先生緊急投屏,是否播報?”
“放。”虞野在意識沉淪的最后一刻發出指令。
“小野,當你看到這個投屏時,爸爸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突然出現的傅罡直接把虞野嚇醒,而他說出的話,卻又讓他迷糊,他腦子一空,好像理解不了傅罡的意思。
虞野沒沒好氣的罵人:“大半夜的,不去尋歡作樂,在這兒裝神弄鬼,老傅,玩過了啊!”
全息投屏像是信號不好,閃了兩下才又穩定下來,傅罡笑了笑,“兒子,人生的終點就是別離,爸爸就此別過了,不要深究。海葵以后就是你的了,爸爸說一次,不要深究,但是,你以后要注意房家的人!”
傅罡的投影瞬間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中,虞野一把抓了個空。
虞野:“回來!老傅!誰要你的破海葵,我要回到軍校去…”
“哼哼哼…”一陣熟悉的悶笑從后方傳來,是房聞先的笑聲,虞野慌亂轉身,只見房聞先得貓喜獸正用他主人的聲音和口吻說著話,“你爸叫你小心著房家人,以后見到我房聞先就得繞著走,我說過,不要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