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兩個少年相對而立似是在談?wù)撝裁矗娝齻兊絹砑娂娹D(zhuǎn)過頭來。
一人著深藍色衣袍,斯文秀氣眉眼溫和,看上去便十分靠譜。
另一人穿著黑衣,額前細碎的劉海堪堪遮住眼睛,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性情究竟是社恐還是高冷。
“在下方渚兮,我旁邊的這位是雀云鏡。”
藍衣少年最先開口向云綰介紹,他們之前與戰(zhàn)若若打過交道,雖談不上熟絡(luò)但好歹認識。
只有云綰是幾年前才從云山來到神界,加上她性子不算外向,平日里要么獨自泡藏書閣要么只和相熟幾人交談,三人竟在長達幾年的時間內(nèi)沒有說過話,想起來也是好笑。
“在下云綰,這位是我的契約者栗子”
云綰語氣算不上熱絡(luò),只是得體地微笑。
“孔淑人呢?”
戰(zhàn)若若皺著眉掃了一圈,心里莫名不安。
孔淑向來高傲,來的路上還想過要怎么應(yīng)付她的陰陽怪氣。
現(xiàn)在沒見著人,懸著的心仍舊高高吊著。
“出去等你們了,沒碰上嗎?”回答她的還是方渚兮。
“是等我們,還是準備給我們使絆子?”戰(zhàn)若若語氣微冷。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方渚兮像是完全沒把戰(zhàn)若若的壞脾氣放在心上,依舊是不慌不忙的語調(diào)。
“等等她吧,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云綰實在不想繼續(xù)站在門口吹冷風(fēng),有什么不能坐下聊呢?站著多累人啊。
方渚兮笑著看她一眼,領(lǐng)著眾人去了一座小亭子。
沉默的雀云鏡繼續(xù)發(fā)呆充當背景板,戰(zhàn)若若還在氣頭上沒心思聊天,方渚兮悠哉游哉喝著茶,云綰則抽出了一本丹書看著。
四個人,四個頻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迫拼桌拼到一起的。
經(jīng)過將近半個時辰的沉默,戰(zhàn)若若最先忍不住開口
“這都半個時辰了還沒回來,不會是死外面了吧。”
云綰眼皮都沒抬一下,卻能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好歹是在神界,沒那么容易被人弄死。”她半開玩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