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手里的長劍,打算物歸原主,
“云綰,你的······”
盛晏清轉過頭去。
視線里的人站得有些遠,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是注意到那雙操控著傀儡絲的手此刻正嚴嚴實實揣在袖籠里,像是冬日里縮成一團的小動物。
“云綰?”
“有些脫力而已。”
云綰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一張嘴就能吐出一團白霧。
“那我先幫你拿著。”
他將長劍收回儲物袋,近乎是刻意地移開了視線。
這人約莫是不愿意讓旁人看見她的難處的。
盛晏清雖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但好歹是被一群小孩師兄師兄的叫著,帶的小孩多了自然知道那些個別扭心思。
回去和槿白說一聲好了,他比較擅長溝通。
云綰覺得盛晏清在想什么餿主意,奈何現在自顧不暇實在沒精力逮住他拷問。
幾人分工明確,盛晏清下水撈劍,月魄提著留下的樂器偽造明燈失足落水的痕跡,霧綃處理劍氣削去的斷枝殘葉,剩下的三人就負責填平地面上的坑坑洼洼。
準確來說,是楚以洵和沈灼拿工具把坑填平,云綰揣著個手在上面跳,企圖用體重把土壤壓實到和周圍一樣的狀態。
“云綰。”
楚以洵撐著鐵鍬,下巴擱在手背上歪頭看她,
“嗯?”
云綰踩得很認真。
“你臉色不太好誒。”
他甚至彎腰試圖從某個角度觀察得更清楚些。
云綰:······
就你長嘴了。
她看向一邊的沈灼。
沈灼聳聳肩,一副“別傷及無辜,我什么都沒聽見”的神情扛著鐵鍬去了另一邊。
“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