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惡的老狐貍。
前面的導游在心底給人畫圈圈,后面的旅客在討論“如果丹修瘋了應該送去給丹修看病嗎?”的奇妙問題。
三人組一個唉聲嘆氣氣喘吁吁,兩個精神抖擻吵吵鬧鬧,對比相當之慘烈。
一路翻山越嶺,終于在一個山旮旮里找到了雀云鏡。
此時的他被一群人逼到躲在樹后,窘迫到了極點。
圍著他的人分為兩派。
一派大約四五個人,均著庭蕪綠的宗服,隱隱以其中一名女子為首。
月下驚鴻影,疑是畫中仙。
眼尾一點朱紅,笑起來在靈動之上更添幾分風情,像是那碧波上的紅蓮,娉娉婷婷在你眼前化為人形。
問月宗的首席也來了,不過一群人圍著雀云鏡干什么?強搶民男?
另一派只有一人,是個老熟人——木清辭。
這也是為什么云綰沒有貿然出手的原因,木清辭不可能聯(lián)合外人來對付同窗,即使他們現(xiàn)在不處于一個陣營。
一身青衣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手背在身后活脫脫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樣。
“小雀兒別害羞嘛,出來和姐姐們聊聊天怎么樣啊?”
雀云鏡又往樹后縮了縮,試圖掩耳盜鈴。
云綰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她還是出去救救雀云鏡吧。
剛邁出一步就被兩只手同時往后拉,一只摟腰一只捂嘴,云綰雙腳離地再次體驗了一把劍修離譜的力氣。
“噓。”戰(zhàn)若若撤了捂嘴的手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孔淑威脅似的掐了掐她的腰,很明顯這兩位想看雀云鏡的笑話。
云綰舉起手投降。
雀云鏡啊,不要怪我見死不救,是隊友叛變敵人數目太多,我寡不敵眾啊。
不過二位就這么樸實無華地偷看,不貼個斂息符吃個龜息丹什么的?對面可是問月宗的首席欸,人家又不是察覺不到。
云綰抬頭就和遠方的首席姐姐對上了眼,那位師姐也不震驚很是自來熟地朝她wink一下。
云綰尷尬地回以微笑,實在想提醒前面看熱鬧看得起勁的二位,但轉念一想看熱鬧的人如今也成了熱鬧,這何嘗不是另一出好戲呢。
于是乎她也就這么抱臂看著。
只是可憐了雀云鏡,還不知道自己的三個隊友在不遠處齊齊擺爛,都等著看他的熱鬧。
“小雀兒這么害羞,我可要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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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辭蒼蠅搓手一個箭步沖上去,幾乎是在她動身的瞬間雀云鏡往一旁一閃,看上去恰好躲開木清辭的手。
但只有木清辭知道這不是恰好,同窗之中雀云鏡的速度和反應是最快的。
輕如鴻毛點地,疾如利箭破空,無聲無息似月影蔓延,稍不留神就與黑暗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