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后面傳來一點涼意,一觸即分。
云綰有些呆滯地轉過頭。
目光所及,是掉在地上還在扭動的一截斷肢。
不過一步之遙,靠近她的一側原本淡藍色的觸手散發著不祥的紫色,時不時還抽動一下。
這個距離差點就掉到她的后領子里了!
不對,它剛剛已經碰到了,冰冰的,涼涼的,帶著不明的黏液。
啊!我臟了!
云綰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月魄聽著她抓狂的心聲,默默松了一口氣。
還有心情管這些看來沒什么大問題。
云綰從后脖子上撕下一塊輕薄透明的布料,指尖竄出一小簇火苗將其燃燒殆盡。幸好之前做了些準備不然還真得栽在這了。
月魄上前用樹枝戳起那截斷肢,水母的觸須雖然被綁了起來,但露在外面的一小段卻突然如橡皮泥一樣拉伸變長,直直沖著云綰后頸而去。
即便他及時切斷了,被切割下來的那部分仍舊不受影響,依靠神魂控制嗎?
“這東西看著是個沒腦子的,沒想到是個有心眼的。”
“正巧到了該吃宵夜的時候了,不聽話的東西還是做成涼拌海蜇吧。”
云綰的語氣里帶了些陰森森的威脅。
“有毒?”月魄點了點斷肢上紫色的部分。
“那是我涂在透明布上的毒,用來防偷襲的。”
“你的藥水是不是都是這種風格的?”
云綰迎著他怪異的眼神,沒忍住為自己的審美辯駁一二。
“本來應該是紅色的,但奈何它底色生得這般奇怪才會導致最后出現這種古怪的紫色。”
言下之意,都怪這只藍色的水母長成了藍色。
水母:?
“嚶~”
它試圖將兩人的注意力扯回來。
“它在鬼叫什么?”
云綰本就有些嫌棄這種軟綿綿濕噠噠的動物,在被觸碰之后心里更是膈應得不行。
月魄微微蹙眉:“它說它需要精神力才能開啟通道。”
云綰開始反省自己,難道我看起來是脾氣很好的樣子?
“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夸它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