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一下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身上,人牙子疼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哭喊求饒的話混著痛呼,斷斷續(xù)續(xù)砸在空氣里。
“啊!!!小人不該被銀子蒙了眼!不該收他們的錢!”
“可小人真不知道那銀子是殺人搶來的啊!”
“二夫人饒命!大小姐饒命啊!求您發(fā)發(fā)慈悲,別打了!”
可任憑他怎么哭嚎,四十大板還是一下沒少。
最后一板落下時,他像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
臀腿處的褲子早被血浸透,黏在皮肉上,連動一下都疼得齜牙咧嘴,只剩喘氣的力氣。
徐卉見板子打完,眼睛里也沒半點溫度。
她對徐管家吩咐:“徐管家,派人找輛板車,把他扔回城西福順行。他帶來的人也一并送回去,再給他們主子帶句話。往后福順行,與護國將軍府無緣了。”
她也不是傻的。
牙行換人的事,管事不可能不知情。
要么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么就是跟這牙子蛇鼠一窩,拿著護國將軍府的名頭賺黑心錢。
若不是顧忌著小璃兒選人的事傳出去不好聽,哪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是,大夫人!”
徐管家躬身應下,轉(zhuǎn)身朝院外喊了一聲:“來人!推輛板車過來,把人裝上!”
沒一會兒,幾個下人推著輛平板車過來,隨意地把人牙子扔了上去。
粗手粗腳又碰著了他的傷處,讓他好一陣哭喊。
隨后徐管家又點清了他帶來的人,讓人一并押著往城西去。
等人被清理干凈,沈華歆才蹲下身,拉著女兒的手,語氣里滿是愧疚。
“寶貝,是娘不好,沒把人選好,還讓你受了這陣驚嚇。”
她本就總覺得虧欠女兒,想多為她做些事,可連選下人這點小事都出了亂子,心里又悔又急。
“娘親,別這么說。”
蘇硯璃反手握住沈華歆的手,語氣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