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站在人群之中,神色嚴肅,猶如一尊冷峻的雕塑。他大聲提醒道:“現(xiàn)在退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天罰是會追著你們劈的,所以做好防御準備!”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穿透了狂風暴雨和雷鳴閃電,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鐘離自己也承受了幾次天罰,那強大的雷電之力轟擊在他身上。他微微皺眉,那一瞬間,仿佛能感受到一絲疼痛。
然而,卻仿若蚍蜉撼樹,對他沒有太大影響。
他的肉身強度遠超眾人想象,在這天罰之中依舊穩(wěn)如磐石。
只見他雙手抱胸,脊梁筆直,宛如一根定海神針。目光決然地注視著天空,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只有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
而被天罰轟擊最多的便是那銀白古樹,一道道雷電不斷劈下,“噼里啪啦”作響,那聲響震耳欲聾,仿佛要將人的耳膜撕裂。
銀白古樹的枝葉在雷電中瘋狂搖曳,那枝葉相互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與天威激烈抗爭。每一道雷電劈下,都會在樹干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冒出縷縷青煙。
偶爾,天罰會劈向一些快要支撐不住的修士。他們驚恐地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這混亂的空間。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如同一張白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就在他們即將崩潰之時,銀白古樹仿佛感知到了他們的危機。會分出一部分力量,那力量如同一股清泉般涌出。化作一層淡藍色的光芒,將他們籠罩其中。那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護盾,把天罰的雷霆吞噬。
被光芒籠罩的修士們,感受著那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們望著銀白古樹,眼中滿是感激和敬畏。
銀白古樹的所作所為似乎是觸怒了天道,原本白色的天罰逐漸轉(zhuǎn)變?yōu)榧t色。那紅色如濃稠的鮮血,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甚至隱隱有向黑色演變的趨勢,那黑暗的色澤,仿佛無盡的深淵,能將人的靈魂都無情吞噬。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涼氣仿佛一股寒流,瞬間貫穿全身。恐懼地望著天空:“黑色的天罰,天道這是不想讓這存在啊!”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絕望和無助。
但黑色的天罰雖猛,卻也沒有影響那棵銀白古樹的吞噬雷霆。它的枝葉在雷電中搖曳,“嘩嘩”作響,仿佛在向這恐怖的天威挑釁。那枝葉猶如狂舞的魔爪,肆意伸展,毫不畏懼。
古樹的樹干微微顫動,仿佛在興奮地迎接這強大的挑戰(zhàn)。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與黑色的天罰相互輝映。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威嚴,宛如一位不屈的戰(zhàn)士,堅決不向命運低頭。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時光仿佛被拉長,變得無比漫長而煎熬。所有人都已疲憊不堪,他們的眼神黯淡無光,身軀搖搖欲墜。
天空依舊陰沉得可怕,烏云翻滾,如同一群黑色的巨獸在相互廝斗。雷電交加,“咔嚓咔嚓”的聲響不絕于耳,每一道閃電都像是要將世界劈成兩半。
“這古樹究竟是什么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能吞噬天雷,甚至是天罰。”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語,聲音虛弱而沙啞,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他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棵銀白古樹,思緒混亂如麻。
在這漫長的折磨中,每個人的意志都在經(jīng)受著巨大的考驗。他們的心靈如同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小船,隨時都可能被顛覆。但他們也明白,此刻已無退路,唯有堅持到底。
鐘離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天罰,不知何時方休,但既已開始,便只能硬抗到底。”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只有沉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在思考應(yīng)對之策。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姿依舊挺拔,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的衣角在風中翻飛,卻絲毫不顯凌亂,反而增添了幾分威嚴。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罰的威力逐漸減弱。那原本狂暴肆虐的雷電,此刻也變得稀稀疏疏,不再如之前那般密集與兇猛。那一道道閃電,仿佛是強弩之末,有氣無力地劃過天空。
眾人緊張的心情稍稍有所緩解,他們望著天空,眼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那慶幸之色,猶如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在每個人的臉上蕩漾開來。
鐘離微微瞇起雙眼,觀察著天空中的變化,心中暗自思索:“看來,天道似乎是發(fā)覺此樹已經(jīng)成長,天罰對它無用,甚至還被吞噬了大部分的能量,所幸任由其存在了。”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能透過這表象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墨云軒長舒一口氣,那氣息仿佛是壓抑許久的洪流,一下子得到了宣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這也算是天道留了一線生機,否則我們真不知該如何收場。”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緊張過后的余悸。
那些金丹修士們也紛紛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仿佛要把這幾日缺失的空氣都補回來。臉上滿是疲憊與解脫,那疲憊如深深的溝壑,刻在他們的面容上;那解脫似溫暖的春風,拂去了他們心頭的陰霾。
夏初璃從遠處趕來,她那嬌小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有些急切。腳步匆匆,裙擺飛揚,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看到這一幕,她心中的擔憂總算放下。那一直懸著的心,如同一塊巨石終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