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璃回到家中之后,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家門,這可著實嚇了夏家之人一跳。
只見廳內燈火通明,夏家眾人原本正圍坐在一起商議家族事務。夏初璃的突然出現,讓他們的表情瞬間凝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她。
“這是怎么了?我的小祖宗喲,你莫不是得罪了鐘離神君,被他給趕回來了?”夏老爺最先反應過來,臉上滿是擔憂與緊張,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拿穩。
夏夫人也急切地站起身,拉著夏初璃的手,上下打量著,說道:“璃兒,快跟娘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初璃的大哥夏宇軒皺著眉頭,說道:“小妹,你可別亂來,鐘離神君可不是我們能輕易得罪的。”
夏初璃連忙擺手,小臉漲得通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不是不是,爹爹,娘,大哥,你們誤會啦!”她雙手撐著膝蓋,努力平復著呼吸。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給我們好好說道說道。”夏夫人急切地問道。
夏初璃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鐘離神君暫居此城不會離開,讓我夜晚回來休息,白天去他那報到就行了。”
眾人聽了,臉上的緊張之色這才稍稍緩和。
二伯夏宏德撫了撫胡須,說道:“如此甚好,看來鐘離神君對璃兒還是頗為照顧的。”
“只是,璃兒,你在鐘離神君身邊可要謹言慎行,切莫惹惱了神君。”三叔夏明輝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夏初璃乖巧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三叔。”
窗外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給屋內增添了幾分寧靜。
正在這時,一位仆人匆匆跑來,行禮說道:“老爺,夫人,老祖傳話,讓小姐好生修煉,不可懈怠。”
夏初璃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努力修煉,不給家族丟臉。”
夏初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合上房門,舒緩地洗漱了一番。洗漱完畢,她踱步至窗前,靜靜地看向窗外的月光。
如水的銀輝傾灑在屋內,像是給地面鋪上了一層細膩的銀霜。她倚著窗框,雙臂環抱在胸前,自己雖然能夠回到家中,但自己的妹妹夏詩玥可不行。才分別一天,心中便止不住地有些想念她了。
月亮果然是最讓人傷感的,那清冷的光輝仿佛能映照出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她抬頭看著那皎潔的月亮,思緒飄飛。妹妹那可愛的笑臉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有沒有也在想念自己。
忽然,一道黑影在高空中一閃而過。那是誰?龍淵城是禁空的,誰能夠在空中飛行?她心中一驚,蛾眉緊蹙,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覺。
她來不及多想,腳步輕點,身形如燕般趕忙躍出窗外。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發絲飛揚。她抬頭望向空中,那黑影如鬼魅般迅速,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她站在院中,眼睛緊盯著黑影消失的方向,眉頭微蹙,雙唇緊抿。心中暗自揣測:那個身影有些眼熟,但又不太確定是不是心中那個人。可如果是師父的話,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吧。
夜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帶來絲絲涼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周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像是在訴說著夜晚的神秘。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夏初璃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轉身回到屋內。“或許,師父有他的要事在身。”她喃喃自語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月光透過窗紗灑在床鋪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她的雙眼望著天花板,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師父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浮現,那神秘的黑影究竟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何要在禁空的龍淵城飛行?無數個疑問在她心中盤旋,讓她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被夏初璃念叨的鐘離,身形一閃,如同一縷輕煙般縹緲,瞬間便遁入虛空。他的動作流暢自然,宛如行云流水,優雅而從容,不帶絲毫急切之意。
瞬間,他便出現在了高空之中。狂風呼嘯著掠過他的身軀,那猛烈的風勢仿佛能將一切席卷,但他卻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紋絲不動。衣袂在風中烈烈作響,似是在訴說著他的不凡。
他身姿偉岸,脊背挺直如松。俯瞰著腳下的大地,那廣袤無垠的城市在他的視野中猶如一幅精細的畫卷緩緩展開。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洞悉這城市中的一切秘密。
月光如水,灑在他身上,為他勾勒出一層朦朧的銀邊。他微微瞇起雙眸,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著這片大地所隱藏的玄機。風不斷地吹拂著他的發絲,可他卻似渾然未覺,整個人都沉浸在對這片土地的審視之中。
他是大地之神,敏銳的感知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城市地脈中能量的流轉。那能量的波動,如同大地的呼吸,細微而富有節奏,仿佛是一首神秘而古老的樂章。他雙眸微瞇,目光如電,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的跡象。那犀利的眼神,好似能將一切隱匿的異常都灼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