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察覺到龍淵城外城區(qū)一處住宅區(qū)有靈氣異常情況發(fā)生。他那深邃如淵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方向,宛如兩道犀利的閃電。身形一晃,便如同一道劃破夜幕的疾電,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飛去。
風在他耳畔呼嘯,仿佛在為他的疾馳吶喊助威。周圍的景物急速后退,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影。月光如水般灑下,為他的身影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暈。
他的衣袂在風中烈烈翻飛,獵獵作響,好似一面張揚的旗幟。這一刻,他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與神秘,向著那靈氣異常之地全速進發(fā)。
落地的一瞬間,他敏銳的感知力便如細密的蛛網(wǎng),瞬間確認了屋內(nèi)之人走火入魔的狀況。他心中暗道一聲打擾了,腳下卻毫不猶豫地抬腿邁向屋內(nèi)。
他的步伐沉穩(wěn)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地上的塵土因他的落腳而輕輕揚起,在月光下宛如一層薄紗。門扉在他面前,仿佛自動為這位不速之客敞開。
屋內(nèi)紊亂的靈氣撲面而來,他卻面不改色,目光沉著地直視前方,身形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徑直向著那危險的核心走去。
剛踏入屋內(nèi),他便看到一名女子。那女子面色蒼白如紙,宛如寒冬里的初雪,毫無血色。蛾眉緊蹙,似兩道彎彎的月牙被烏云遮掩,凝聚著無盡的痛苦。朱唇微張,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那殷紅的液體在蒼白的面容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原本嬌美的容顏此刻滿是痛苦之色,仿佛被狂風肆虐過的嬌艷花朵,搖搖欲墜。
她的發(fā)絲凌亂地散落在肩頭,隨著身體的顫抖而微微晃動。雙眼緊閉,眼角處掛著晶瑩的淚珠,仿佛是對這突如其來的磨難無聲的控訴。
這里本該有一個低階防護陣法,然而此刻卻毫無動靜。那本該閃爍著微光的陣紋,此刻卻如沉睡的巨獸,沒有絲毫反應。
即便有,鐘離也不在意,這種程度的防護法陣于他而言,如同虛設(shè)。在他眼中,這法陣就如同孩童隨手搭建的沙堡,經(jīng)不起絲毫風浪的沖擊。他的實力高深莫測,區(qū)區(qū)低階防護法陣,根本無法阻擋他的步伐。
他的目光只是微微在那本應存在法陣的位置掃過,便不再關(guān)注,全身心投入到對女子狀況的探查之中。
鐘離感受著屋內(nèi)紊亂的靈氣,心中一沉。那混亂的氣息猶如狂躁的猛獸在肆意沖撞,讓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他迅速雙手結(jié)印,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變換著姿勢,宛如在編織著一張神秘的網(wǎng)。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掌心涌出,禁錮了此處天地之間的靈氣運轉(zhuǎn)。與此同時,那女子體內(nèi)暴亂的靈氣也被牢牢束縛,就像被關(guān)進籠子的野獸,暫時失去了張狂的資本。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靈氣的暴亂雖被禁錮,可若不流動,此人依舊命懸一線。鐘離深知這一點,他的目光愈發(fā)凝重,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這強大的禁錮之力而變得沉重起來,屋內(nèi)的燭火也在這壓力之下?lián)u曳不定,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鐘離再次出手,只見他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動作優(yōu)雅而沉穩(wěn)。一道璀璨的法訣從指尖射出,那光芒絢爛奪目,如同夜空中驟然劃過的流星,攜帶著無盡的神秘與力量。
那光芒瞬間沒入那女子體內(nèi),仿佛一道希望之光注入了黑暗的深淵。緊接著,那女子體內(nèi)狂暴的靈氣開始緩緩被抽離出來,初始時如涓涓細流,而后逐漸匯聚成滔滔江河之勢。
在她身前形成一團朦朧的光霧,這光霧如夢如幻,色彩變幻不定,時而如晚霞般絢麗,時而如晨曦般柔和。光霧之中,似乎蘊含著女子體內(nèi)狂暴靈氣所蘊含的痛苦與掙扎。
鐘離的額頭微微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舊專注,緊盯著那團光霧,控制著抽離的節(jié)奏,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個女修士還來不及說聲道感謝,便兩眼一黑,已然昏死過去了。
鐘離微微皺眉,輕嘆一聲,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屋內(nèi)悠悠回蕩,似飽含著對世間無常的感慨。他輕輕揮手,動作輕柔舒緩,一股柔和的力量便自他掌心涌出。
這力量宛如溫暖的春風,托起了女修士的身體。她的身軀在這力量的承托下,緩緩上升,而后平穩(wěn)地放置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褥柔軟,女修士安靜地躺在上面,如同沉睡的仙子。鐘離凝視著她,目光中透著一絲關(guān)切與憂慮。
屋內(nèi)彌漫著紊亂的靈氣氣息,那氣息如無形的觸手,肆意攪動著空氣。家具擺放凌亂不堪,有的傾倒在地,有的歪斜著,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爭斗。窗幔在風中微微晃動,似在低聲訴說著方才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