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大家吃起來其實根本就不愉快,尤其是巴爾圖老將軍,他在牧云之趕到之后,就被牧云之的氣勢壓制的死死的,一個大明的大將軍迸發(fā)出來的氣勢,已經(jīng)讓他很難受了,這若是見了那位號稱‘人屠’的少將軍,會是什么樣誰知道。
巴爾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來自大國的威壓了,這不是一個人的氣勢,這是一個國家的氣勢,最有權(quán)勢的幾位大將軍之一,能夠代表大明,能夠代表整個國家的意志。
這邊的灘羊已經(jīng)架在了火上,大明戰(zhàn)兵的伙食向來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官兵平等這一點做的特別好,別看牧云之他們一個個高高在上的,但是吃喝都和戰(zhàn)兵是一樣的,想吃小灶就需要自己花錢,這幫將軍的嘴其實也挺饞的。
“報——!”
這邊的灘羊還沒烤熟,一名斥候已疾步?jīng)_入帳中:“大將軍,諸位將軍,少將軍馬上就到營門外了!”
“他怎么突然來了?”牧云之怔了怔,“他不是要坐鎮(zhèn)巍寧關(guān)嗎?怎么親自跑這兒來了?”
“肯定是有要事,否則不會貿(mào)然前來。”長孫杰起身道,“走吧,咱們出去迎一迎。”
“迎什么迎!”眾人還未出帳,路朝歌的聲音已從營門外傳來,戰(zhàn)馬嘶鳴聲中,他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兒這么香?”
“參見少將軍。”牧云之帶頭行禮,笑道:“正在烤灘羊,您來得正是時候。”
“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路朝歌咂咂嘴,又問:“將士們都安排上了嗎?”
“都安排妥了。”牧云之應(yīng)道。
“讓你破費了。”路朝歌滿意地點點頭。
“我可沒破費。”牧云之嘴角一揚。
“哦?那是誰這么大手筆?”路朝歌挑眉。
“這可得謝謝您啊!”牧云之望著他,眼中帶笑。
“我?”路朝歌一愣,“這筆賬算我頭上了?”
“不然呢?”牧云之攤手,“犒賞三軍這種事,我一個大將軍來做——您覺得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牧云之說道:“少將軍,我來給你介紹,米斯爾卓你認識了,這位是阿卜杜勒將軍,米斯爾卓將軍的副將,這位是巴爾圖老將軍。”
“巴爾圖。”路朝歌看著巴爾圖點了點頭:“你的名字我可是聽說過不止一次啊!從底層爬起來的將軍代表人物,很符合我們大明。”
“殿下過譽了。”巴爾圖躬身行禮。
“免禮!”路朝歌很隨意的抬了抬手:“你的人生很有傳奇色彩,這是一個不錯的勵志故事,至少能讓霍拓國的士卒,對自己的未來抱有足夠的希望。”
“多謝殿下。”巴爾圖明白了路朝歌話里的意思,這算是給霍拓人一個承諾,讓他們能夠得到相應(yīng)的待遇。
“不用謝我,我這人好說話。”路朝歌說道:“只要你們好好做事,我這個人特別好說話,但是有的時候吧!我這人的脾氣又特別的壞,至于壞到什么程度,其實我也說不好,反正鎮(zhèn)南關(guān)外堆了百萬人頭的京觀,若是將來你們有機會可以去看看,那是我路朝歌的杰作。”
是安撫也是警告,能讓你們活也能讓你們死,就這么簡單,他路朝歌是個最純粹的民族主義者,對大明有利的事,他什么都敢干,別說是滅一國了,就算是屠了整個霍拓他也干得出來,倭國就是例子,哪怕是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他也會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把事情給解決掉,他不會把這種事留給李存寧他們來處理,他擔(dān)心李存寧會心軟。
一眾人進了中軍帳,灘羊就在營帳外烤著,眾人紛紛落座,路朝歌擺弄著案幾上的軍報:“給你們說個事。”
“少將軍,我出去看看灘羊。”米斯爾卓很識趣的站起身,同時給阿卜杜勒和巴爾圖使了個眼色。
“坐。”路朝歌壓了壓手:“這事你們也可以聽聽,我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就算是讓你們聽見了也無所謂,你們就算是把消息告訴赫連嗣華或者赫連景松,他們也改變不了什么。”
米斯爾卓重新坐了回去。
“夏侯大將軍帶著人已經(jīng)進入了大月氏。”路朝歌開口道:“二十余萬騎步大軍在側(cè),只要赫連嗣華和赫連景松打起來之后,就可以展開全面進攻。”
米斯爾卓早就知道這件事,他并不算有多驚訝,可是巴爾圖和阿卜杜勒并不知道這件事,他們震驚的看著路朝歌,他們知道路朝歌不安好心,但是他們沒想到,路朝歌不僅胃口大,甚至連吃下霍拓國都應(yīng)準備好了。
“七十萬啊!”牧云之笑了起來:“大明立國以來僅次于北疆之戰(zhàn)的一場大戰(zhà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