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本來和王謙的人旗鼓相當,可隨著伏兵沖出,追兵在人數上陷入了下風,而且這些追兵雖然算得上精銳,可跟這些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相比,還是查了一些。
雙方血戰小半個時辰,追兵盡數被滅。
王謙艱難的跳下戰馬,此時他的后背已經被鮮血染紅,叫人簡單的幫他收拾了一下,算是止住了血,這好在是冬天,若是夏天,用不了幾天,王謙就得死在路上。
眾人收拾了追兵的尸體,又收斂了自己戰死的兄弟,牽著敵人的戰馬離去。
王謙在收拾了一波追兵之后,也不再著急,而是慢慢想著涼州道方向前行,他現在要做的不是盡快趕回涼州道,而是盡全力抵擋后續的追兵,給王仁軌和趙云毅爭取時間。
果不其然,在不久之后,又是一只追兵趕了上來,人數依然不多,再次被王謙帶人料理了。只是這邊有損失了幾名兄弟。
趙云毅這個團在經過上次突襲邱元易軍營之后,在戰斗力上有了極大的提升,而且路朝歌又給他們補充了三十人,現在保護著王仁軌的一隊人又四十人,而留下來阻敵的又一百多人,經過兩場戰斗,現在已經損失了二十多名兄弟。
默默地收斂好自己兄弟的尸體,王謙嘆了口氣,道:“這樣不行,追兵明顯就是要派小股敵人襲擾我們,讓我們得不到休息,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人耗死。”
“要不就不走了。”王謙身邊的人道:“就在樹林里面藏起來,他們追來了咱就用弓箭招呼,能殺多少是多少,射不死的咱在出去弄死,咱也不敢路了,就在這等。”
王謙環顧了一下眾位兄弟,道:“這樣我們一樣都得死在這,你們不后悔?”
“后悔?”其中一個漢子大笑道:“老子死了能上紀念碑的,以后有人看到紀念碑,就能看到老子的名字,哈哈哈哈!再說,將軍說了,不管是誰,只要戰死了,家中老幼都有人管,那我還怕個屁。”
“對!”一幫人應和著
王謙點了點頭,道:“那就不走了。所有人進樹林。”
王謙帶著人和馬進了樹林,就靠在樹下休息,這里的射界不錯,能夠清晰的看清樹林外的一切,當然,外面的人一樣能看清里面,只不過要停下來才行,對于追兵來說,一般不會停下來觀察樹林的每一個地方。
不知過了過久,一陣馬蹄聲傳來,王謙抬頭望去,數百名黑甲騎兵正加速向這邊沖來,王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眾人手持戰弓,搭弓、射箭一氣呵成,連續射了兩支箭后,王謙帶人沖出了樹林,這次沖鋒,王謙以及眾位兄弟抱著必死的決心,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這幾十人根本就頂不住,只能是頂一會是一會了
待王謙領人沖出樹林,只見對方為首的一人大喊道:“我們是太子的人。”
說著拿出一面腰牌,腰牌是黃金所鑄,上有東宮二字。王謙將腰牌扔給來人,道:“太子讓你們護送我等?”
“對。”為首那人說道:“我們奉太子之命,護送你們返回涼州道。只是我們得到你們被追殺的消息晚了些,所以才來晚了,好在你們都沒事。”
王謙向著那領頭之人抱拳行禮,道:“多謝這位將軍。”
“我們趕緊趕路。”黑甲將軍道:“早日趕到涼州道,我們也好回長安交差。”
王謙點頭應下,可心里已經有了盤算,這數百人可是東宮的精銳,若是讓自己家少將軍見到了,這些人八成就留在涼州道了,畢竟自己家少將軍對騎兵有著獨一無二的執念。
路朝歌不止一次跟他們提起過大量騎兵采用高機動戰術,迂回敵人后方之類的,跟著幫人聽的一愣一愣的,若不是現在涼州道的錢糧要可這流民,自己家的少將軍早就到處買馬組建他想要的騎兵軍隊了。
這一路王謙不緊不慢的走著,是不是的跟黑甲將軍聊上幾句,就這么一會,王謙已經差不多掌握了眼前這將軍的基本情況了。
這位將軍是太子親軍驍騎尉的校尉鄭洞國,雖然年歲不大但是深受太子殿下器重,而且身份也是顯赫——大楚鄭國公鄭家嫡長子。
而鄭洞國也在王謙這里打探這李朝宗的情況,對于李朝宗鄭洞國只是有些印象,畢竟李朝宗逃跑的時候他才九歲。
王謙這人是個沒心機的,跟鄭洞國什么都說,不僅說了李朝宗的情況,還把路朝歌的存在告訴了鄭洞國,當說到路朝歌單人獨騎就敢闖進敵營的時候,那股子自豪勁,就像是自己做的這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鄭洞國今年才十六歲,當知道路朝歌以十二歲的年紀就殺敵無數時,年輕人的好勝心頓時就升了起來,畢竟也是將門出來的,怎么可能服氣。
王謙看著眼前這少年的模樣,在心里偷偷地笑道:“對對地,你就好奇,你就得不服氣,等你被我家少將軍打服了,我看你還愿不愿意離開涼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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