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路漫長,但盡頭終歸是家鄉,這對于離家許久的人來說,哪里都不如家鄉更親切,對于路朝歌來說,哪里都不如他自己的小院來的舒服,如果沒有謝靈韻的‘父慈子孝’棍的話,路朝歌絕對無比懷念自己的小院。
“路朝歌,你給我站那,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我算你腿長的結實。”謝靈韻揮舞這手中的‘父慈子孝’棍,追著滿院子亂跑的路朝歌,喊道:“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帶著那么點人,你就敢跑人家家里去,要是再多給你點人,你還不上天了?”
當路朝歌深入敵國的消息傳回到定安縣的時候,謝靈韻直接嚇暈了過去,他知道路朝歌帶兵出去打仗,可最開始誰也沒敢告訴她路朝歌只帶三千人就往敵人的老窩里鉆,她出身將門,自然知道行軍作戰處處都是危險,可你也不能自己沒事去找死啊!
謝靈珊在一旁攔著自己的姐姐,生怕他在氣出個好歹來,自從知道路朝歌的‘壯舉’后,謝靈韻哪天不把李朝宗和路朝歌兩個人罵的體無完膚的,也就是當時兩個人不在家。
李朝宗默默的站在不遠的地方,那站的叫一個直流啊!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功夫管路朝歌,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中心思想,李朝宗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權當什么都看不見。
別看李朝宗和路朝歌在外面威風八面的,回到家哪個不是乖乖的被謝靈韻歸置。
劉宇寧看著被追打的路朝歌,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著可開心了,這段時間路朝歌不在家,他把路朝歌的小院占為己有,不過要說這小子還真有那股子勁,自從跟路朝歌起早練了幾次刀之后,也算的算得上是聞雞起舞了,每日拿著一把木刀,拼命的練習,尤其是家里還有兩個會功夫的女人教他。
路朝歌一邊躲著自己嫂子的棍棒,一邊喊道:“我這不是好模好樣的回來了嗎?打仗哪有不危險的。”
“你還敢頂嘴?”原本已經被謝靈珊攔下來的謝靈韻,一聽路朝歌居然敢頂嘴,本來已經熄滅的怒火‘噔’一下又冒了出來。
“朝歌,你就少說兩句吧!”謝靈珊按住了要站起來的姐姐,道:“你再多說幾句,我可保不住你?!?/p>
“人家行軍打仗都是小心謹慎,你看看你。”謝靈韻拍打著桌子,道:“你是生怕自己遇到的危險少了是不是?你還燒人家國都,殺人家的王族,你……你……你。”
謝靈韻‘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這個兄弟了,這兄弟哪哪都挺好,可就是這個膽子太大了,大到沒邊了已經。
李朝宗想著過來勸解幾句,可還沒等他開口,謝靈韻的矛頭又指向了他,道:“還有你,有你這么當大哥的嗎?就看著他這么胡鬧?你也不管著點。”
“他自己非要去的?!崩畛谛÷曕止镜?/p>
可他忘了,他這個媳婦的耳力極好,別看是小聲嘀咕,可也一個字不落的落在了謝靈韻的耳朵里,謝靈韻那個氣??!
“他自己要去你就讓他去?”謝靈韻道:“他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他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我看你找誰哭去?!?/p>
李朝宗真是欲哭無淚,他自己都想,沒事自己瞎插什么嘴,老實在這里待著不就結了,這人沒勸好不說,自己還挨了一頓罵,何苦呢!
別看謝靈韻又是打又是罵的,可路朝歌知道,自己這個嫂子主要還是怕自己出事,前世的路朝歌是獨生子,父母雖然對他關愛有加,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路朝歌一直屬于放養狀態,若不是路朝歌自己意志堅定,沒讓自己走上歪路,還通過努力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軍人。
路朝歌賤兮兮的笑著來到謝靈韻身邊,道:“嫂子,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我不敢了?!?/p>
“哼!我信你的鬼話。”謝靈韻冷哼道:“這個世界還有你不敢干的事嗎?還下次不敢了,要是有下次,你肯定還敢,就你那德行,你以為我不了解你?”
“不能、不能”路朝歌趕緊保證道:“我下次一定聽話,老老實實的和大部隊待在一起,絕對不冒險?!?/p>
這確實是事實,別說謝靈韻不信路朝歌說的話,其實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打仗這事有的時候必然要冒著一定的風險,就拿這次來說,正面敵軍就有六十萬,若是路朝歌不兵行險招,保不齊現在還沒打完這場仗呢!
謝靈韻在說教了一通后,心里也好受了不少,畢竟一個是自己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兄弟,她也不能真的一直這么教育下去。
安排人給兩人燒好了洗澡水,又叫后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把幾個月沒著家的劉子睿叫了回來,兩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
席間,李朝宗對劉子睿說道:“驍勇軍以后你就帶著吧!朝歌就不管驍勇軍的事了,至于副將什么的你自己從軍中提拔就行,自己提拔的人用起來順手?!?/p>
“你就不怕我把驍勇軍給你拐帶跑了?”劉子睿笑著說道:“你可別忘了,現在的驍勇軍是整個涼州道唯一建制完整的軍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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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帶走就帶走吧!”李朝宗道:“正好還能給我省下一大筆開支?!?/p>
“你心是真的大?!眲⒆宇5溃骸澳浅枘銣蕚湓趺窗才牛孔屗诩议e著吃干飯?”
“他得出去組建新軍?!崩畛诘溃骸拔覝蕚浣M建重甲軍和重騎軍,這兩支軍隊都歸他指揮,而且以后涼州道的軍隊都歸他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