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帶著這么幾個人就來我的軍營。”瀟文昭問道:“你總說你怕死,可怕死的人干不出這樣的事。”
“我是怕死啊!誰不怕死?”路朝歌笑著說道:“所以我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命,至于為什么趕來,那是因為我有把握能夠活著離開啊!”
“你是我見過最瘋的瘋子。”瀟文昭淡淡的笑道
路朝歌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在瀟文昭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我會帶你回定安縣,我大哥不會殺你,會讓你帶著家財離開,當然,不包括你這些年貪來的,剩下的錢足夠你和你的家人當一輩子富家翁了。”
瀟文昭懂了,路朝歌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人,是為了震懾住這些人,而李朝宗當著這些人的面放了自己,是穩住這些人,這哥倆把人情世故玩的是明明白白。
路朝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都散了吧!別在這杵著了,晚上把營里肉啥的拿出來點,給大家吃了,留著也不能下崽。”
除了瀟文昭,其余幾人都被關了起來,至于為什么不關瀟文昭,他離開了他的親信,現在軍隊又被長孫杰控制著,他一點威脅都沒有,只要他不傻,就不會輕舉妄動。
晚上,整個軍營燈火通明,一堆堆篝火點了起來,一只只羊被架在火堆之上,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長孫杰作為從三品的參將,自然和路朝歌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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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杰今年四十出頭,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看著就是個方正的人,在這個年紀做到了一軍參軍的位置,看著挺了不起的樣子,其實他是不招人待見給發配到這里的,參軍在這里沒什么實權,大權都在將軍手里。
長孫杰坐在路朝歌身邊,烤著羊,問道:“將軍,到了定安縣,準備怎么安排我們這些人?”
“我不是說了嗎?”路朝歌扒拉著火堆道
“我知道那是將軍哄我們呢!”長孫杰苦笑道:“把我們放在一起,你就不怕?”
此時跟路朝歌坐在一起的將軍都豎起了耳朵,等待著路朝歌的回答,路朝歌的回答很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歸宿。
路朝歌嘆了口氣,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都是精銳戰兵,都是上過戰場的,把你們都分開那不是明智之舉。你們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處置你們?軍法軍規哪一條能處置你們?”
“可我們畢竟是……”一名正五品勇毅將軍說道
“都是戰兵兄弟,不要像那些腐儒一般。”路朝歌笑道:“直來直去就好,有功就賞有錯就罰,就這么簡單。我大哥是個寬厚人,你們真心投效,我大哥不會為難大家,我路朝歌在這里用性命擔保。”
“好,敬少將軍一杯。”一名將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路朝歌也舉起酒杯,可里面卻不是酒。
眾人一飲而盡。
三天之后,路朝歌帶領著烈風軍一萬余人拔營而走,直奔定安縣方向而去。
路朝歌走在隊伍的中央,看著蜿蜒而行的大軍,頓時有種豪邁之感,他還是第一次領這么多人,之前最多的時候不過就領百十人罷了。
看著路朝歌在那里傻笑,這幾天跟他混熟的長孫杰問道:“將軍,你這是笑什么呢?”
“我還是第一次領這么多人呢!”路朝歌道:“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將軍沒領過大軍?”長孫杰有些好奇的問道,在他的印象里,作為整個涼州道的二號人物,整個涼州道的軍隊還不是隨便調動?怎么可能沒領過大軍呢!
“我領兵最多的一次就是這次,一百五十人。”路朝歌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一百五十名騎兵,道:“別看有四萬大軍,都還沒訓練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