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靠在李朝宗的身上,道:“朝歌,什么虧欠不虧欠的,你大哥把你背回來,就沒想著那么多,你也別想那么多,日子雖然艱難點,但至少咱們還有一口飯吃,總比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強。”
路朝歌越聽越心酸,他沒經歷過這樣的日子,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亂世,他生活的那個年代,有什么沒有?
路朝歌看向李朝宗,道:“大哥,你明天是不是要去縣里找活干?你帶著我去?!?/p>
李朝宗笑著道:“你這小身板能干啥?你聽話在家里幫我照顧你嫂子,賺錢的事我來就好。其他的事你別想,凡事有大哥在,肯定餓不著你?!?/p>
路朝歌真的被感動了,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在這一刻,他紅了眼眶,這個亂世,自己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李朝宗卻愿意把那不多的糧食分給自己一口,這已經不是恩情了,這是再造。
路朝歌壓制住了內心的感動,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干的我干不了,但是我干的你也干不了。現在不是爭執這個的時候,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是不是應該為嫂子和嫂子肚子里的孩子考慮考慮?咱哥倆有口飯餓不死就行,可是嫂子不行,她營養要是跟不上,身子垮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健康?!?/p>
李朝宗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內疚,謝靈韻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里多是讀書人,那生活條件自然不需要說,即使出嫁,那也講究個門當戶對,可為了跟他在一起,優渥的生活拋棄了,家人也拋棄了,可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吃口肉都費勁。
路朝歌見李朝宗不說話,
知道他內心在掙扎,路朝歌道:“就這么定了,明天我跟你進城,其他的事我來辦,你該干什么干什么?!?/p>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早早起來,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又生了火簡單的做了頓早飯,等李朝宗和謝靈韻起來,路朝歌已經將早飯端了上來,吃過早飯,李朝宗揣著謝靈韻烙的餅子,帶著路朝歌離開了家,兩人直奔縣城而去。
李朝宗隱居的地方離縣城不近,這一走就將近一個半時辰,遠遠的就能看到定安縣城的城門,雖是縣城,但城墻并不算高大,這也就是仗著邊軍靠譜,沒讓外敵深入到定安縣周圍,若是深入到這里,這城墻根本就抵擋不住拋石車的轟擊,這少路朝歌看著這不算高大的城墻,就想到了很多攻破定安縣的方法。
兩個人進了城,李朝宗在一家商棧當搬運工,每天賺的錢也只夠買點糧食,好在李朝宗有一把子力氣,賺的比別人能多些,不然現在多了路朝歌這么一張吃飯的嘴,他真不一定養得起。
路朝歌記住了李朝宗上工的地方,便轉身離開,在縣城內閑逛起來,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可他已經將他走過的每一條道路都記在了腦子里。
這里雖然是縣城,可也不比縣城外面好多少,街上乞丐隨處可見,老百姓雖然比城外的里面要好一些,但也僅僅只是好一些罷了。但畢竟是縣城,高門大戶還是有幾家的,路朝歌將這幾家有錢人一一記在腦子里,時間已將道路中午,路朝歌蹲在路邊,那出已經涼透的餅子,一點點吃著,而在他的對面,就是一座大宅子,至于是幾進的大宅,他沒進去不知道,但是就看那大門,也知道這一家條件絕對算是好的。
一轉眼到了下午,路朝歌找到了李朝宗,將他拉到一邊,道:“今晚上你自己回去,我明天晚上再跟你回去,今晚上我在城里辦點事?!?/p>
李朝宗眉頭一皺,道:“朝歌,大哥不差你一口吃的,你別干傻事?!?/p>
路朝歌笑道:“你按我說的做就行,我自己心里有數,你也別跟著瞎操心,只要記得明天按時來接我就行,記住了,明天下午這個時間,你在這里等我,你若不來,我肯定會出事,只要你在這里等我,我就萬事大吉。”
李朝宗還要說什么,路朝歌拍了李朝宗寬大的后背一下,道:“相信我一次。”
說完,路朝歌轉身朝遠方跑去,他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畢竟這到后半夜還有一段時間,他找個地方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晚上才好翻墻入戶。
一轉眼,也是夜半三更,縣城里也僅有零星的人家還亮著燈,可能是苦讀的學子,也可能是大戶人家還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但這些都與路朝歌無關。
路朝歌一路穿行在縣城的小路,來到了早已盯上的那戶人家的后墻,路朝歌助跑兩步,雙手扒上墻頭,悄悄的探出腦袋,一雙大眼睛四下打量,在確定后院沒有人后,翻身入院。可能是穿越者的福利,路朝歌明顯發現他這副身體,雖然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但身體素質絕對不是一個十二三歲孩子該有的,至少在力量上,他至少比一個成年人要強上數倍有余。
落地的路朝歌沒急著動,而是貼在墻邊,不斷地打量著四周,他不熟悉古建筑的設計風格,也不知道哪是哪,他只能靠著墻根一點點的走,他最先發現的是廚房,路朝歌摸了進去,廚房里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許多,在適應了光線后,他開始在廚房內翻找,他的先把自己肚子填飽了再說,他可不會在廚房里拿一堆東西出去,那是不明智,他拿只會拿錢,而且只拿碎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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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找到幾塊銀錠或者元寶,他也不敢拿走,那玩意目標太大,而碎銀子反而不會引起注意。
路朝歌在廚房內一頓翻找,找到了幾個白面饅頭和一些鹵好的醬肉,飽餐一頓后,路朝歌準備接下來的行動,找庫房拿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