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慶功宴在眾人的震驚之中結束了,路朝歌扶著有些喝多的李朝宗回了軍帳,兩人進了軍帳,路朝歌將李朝宗安置在床上,道:“什么時候回去?早點回去也好接著募兵,這一戰損失的有點大?!?/p>
“你休息兩天咱們就回去?!崩畛趪娭茪?,道:“之前哲言過來的時候跟我說,制甲師傅已經送來了,現在那邊正在加工加點的趕制重甲,我想仿照西疆重甲,打造一支重甲部隊,你有什么想法?”
“以咱們現在的情況,能養得起嗎?”路朝歌遲疑的說道,也不怪他遲疑,畢竟這一次大戰,就差不多將涼州道的家底都搬空了,若是在這個時候在打造重甲,他怕的是涼州道的家底保障不了這么大的消費。
重甲和普通戰兵不同,普通戰兵的鐵甲一副也要不了多少錢,可做一副重甲的錢夠做五到六套普通鐵甲了。
“太子和四皇子的錢都到了。”李朝宗笑著說道:“對外說是搬空了家底,可那是說給別人聽的,咱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就好,現在涼州道有錢有糧,我的想法是這次在補充烈風軍和鎮遠軍的同時,在增加兩支隊伍,一支重甲一支重騎,這兩個軍統歸你麾下,算是你的親軍,現有的三個軍,也歸你節制。”
路朝歌覺得李朝宗瘋了,先不說這兩支軍隊要花多少錢,就是總共就五個軍,兩個算成了他的親軍,余下的三個軍還要歸他節制,這就是變相的將整個涼州道的軍權交到了他手里,路朝歌但凡有點壞心思,李朝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就不怕我動什么歪心思?”路朝歌打趣道
“你想要啥自己拿,都給你都行?!崩畛谝琅f笑著說道:“咱哥倆不用分那么清楚,總共就這么點東西,在搶的跟個烏眼雞一樣,那和長安城里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
“那可是十五萬大軍?!甭烦枥^續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p>
“以后可能會有百萬大軍?!崩畛诘溃骸靶辛?,別糾結這些事了,你給哲言的那些東西也給咱們賺了不少錢,主要還是江南那邊,那邊的人是真有錢,若不是紅杉軍在江南那邊折騰,還能賺的更多,這次哲言要去西域,和西域諸國做做生意,錢咱們不缺,主要還是戰馬?!?/p>
“想組建重騎就必須有好馬,而且不可能一人一騎,至少要兩匹馬?!甭烦璩了嫉溃骸叭ツ呐@么多馬?。 ?/p>
“哲言通過皇甫家,和北面搭上了線?!崩畛诘溃骸半m然還有很大的缺口,可也能暫時緩解咱們缺好馬的情況,咱們自己這里也有馬,暫時足夠用?!?/p>
兩個人在營帳里聊的熱鬧,袁庭之和牧云之兩個人在將軍府里一樣聊得熱鬧,兩個人聊得話題始終就沒離開路朝歌,畢竟以未及弱冠之年就已經可以縱橫西域,在楚國的歷史上也沒出現過一位這樣的人物。
袁庭之今天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的他說道:“你說能不能想辦法把路朝歌那小子弄到邊軍來?”
“你覺得李朝宗能放人?”牧云之道:“你別看他現在無官無職的,可那小子可是實打實的涼州道的二把手,而且這次大戰縱橫西域,就這份功勞您拿什么賞?”
“李朝宗不也一樣沒得賞嗎?”袁庭之好似賭氣一般,道:“想想辦法萬一可行呢?”
“他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能比?”牧云之也看出了老將軍心里的不忿,安慰道:“不管怎么說,涼州道都在西疆之內,以后有什么事,他們也不會不幫忙,何必強求留在西疆這邊,留在這邊你職位給高了,這邊的將軍不樂意,你給低了,你覺得李朝宗能愿意?”
牧云之這話說的沒錯,西疆畢竟還是大楚的西疆,別看袁庭之是西疆的大將軍,有很多事他根本決定不了,這里面都是政客們的蠅營狗茍。
三天之后,李朝宗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巍寧關,這次出來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從五月中旬到現在,眼看著就要到九月份了。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回去的時候卻不用那么著急,林哲言直接帶著人離開巍寧關,去往西域各國為涼州道的商業版圖鋪路。
路朝歌則是在袁庭之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看到袁庭之那眼神,弄得路朝歌老不自在的,若是換成個姑娘路朝歌還能洋洋得意一下,可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給他來了個依依不舍的眼神,這讓路朝歌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離開巍寧關一段距離后,李朝宗笑著說道:“袁大將軍看來是想把你留在西疆?。 ?/p>
“所以他只能想想”路朝歌騎在戰馬上,凝視著遠方,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剛回來那天吃飯的時候,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想我留在西疆嗎?不過他也知道讓我留下機會渺茫,才沒挑明了說罷了。”
“也是,西疆看似大將軍做主,其實他真能做主的也就牧云之手下的重甲和艷陽軍。”李朝宗嘆氣道:“邊軍雖然不容易讓朝堂上的那些人插手,可也是各種派系林立,都想保存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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