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秋鴻找到王仁軌后,王仁軌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客棧中,不僅不出去,就連吃飯都是讓店小二給送到房間,王仁軌就是慫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一支冷箭,將他給當場弄死。
畢竟現在他就是整個暴風雨的中心,有人想要利用他,自然就有人想要除掉他,他現在不得不小心翼翼。
直到三天后,孫源真找到了王仁軌,他代表大皇子了與王仁軌談,兩個人的談話并沒有什么高深之處,只是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和代表著哪一方,只不過孫源真給王仁軌帶來了一個消息,當年李家和謝家的滅門之事,就是太子殿下一手操辦。
王仁軌對這件事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當年李家和謝家被扣上了謀反的帽子,隨后就被滿門抄斬,只有李朝宗和謝靈韻逃了出去,其實這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即使想要去查,也不一定能夠查的出來,畢竟人家不可能給你留下什么痕跡,畢竟那可是兩個大家族被滅門,不可能不做的細致。
王仁軌在見到孫源真后不久,又迎來了劉子鈺的人,劉子鈺來的人,是一位宮內的大太監。
這位太監就是劉子鈺身邊的貼身太監,在整個皇宮之內也是頗有地位的,當然,僅限于皇宮之內,到了這外面其實沒幾個人鳥他。
可王仁軌對這位大太監可是頗為恭敬,畢竟再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不能虧待了這幫閹人,大太監倒是對王仁軌的態度頗為滿意,大太監拿著拂塵,掃了掃凳子上的灰塵,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代表誰來的?!?/p>
“知道?!蓖跞受壗o這位太監倒上茶,他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對面,顯得頗為恭敬。
“那你告訴雜家,李朝宗想要什么?”大太監將拂塵放在桌子上,笑著問道。
“那就看太子爺能賞我家將軍什么了?!蓖跞受墝Υ筇O的態度出奇的恭敬,已經恭敬的超過了對其他兩家的態度,這讓站在門外的趙云毅和王謙頗為不解,就連跟著大太監來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哈哈哈!”大太監笑道:“是個懂事的。你的態度咱家很喜歡,會一五一十的轉告太子殿下,你們對太子殿下恭敬,太子殿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p>
“還請公公明示。”王仁軌彎著腰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給你們想要的?!贝筇O道:“合法占據涼州道的身份,還有錢糧兵甲馬匹。”
其實王仁軌想要的只是身份,至于其他的他不敢奢望,畢竟他們現在雖然有選擇的余地,可自身實力還沒達到能夠跟這些真的大佬平起平坐的地步。
“那你們能給太子殿下什么呢?”大太監道:“這就像是一場交易,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公公說的是?!蓖跞受壍溃骸爸灰覀兡艿玫教拥钕碌闹С?,就可以在涼州道練出數萬精銳之師,隨時都能夠協助太子殿下。”
“數萬?數萬不夠,遠遠不夠?!贝筇O搖搖頭,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有十萬精銳之師才好?!?/p>
“十萬?”王仁軌也是大吃一驚,道:“公公,這件事可開不得玩笑,十萬精銳是不是太多了,涼州道的能力養活十萬精銳之師可能做不到?!?/p>
“太子殿下說你們可以就可以?!贝筇O笑著說道:“只要你們用心做事,太子殿下是不會虧待你的?!?/p>
十萬精銳之師可不是十萬普通士卒,什么是精銳?現在整個大楚敢稱自己是精銳的也就長安城內的八萬禁軍以及雍州道的甲子營,再就是四邊的邊軍了。
一個精銳戰兵的消耗是普通戰兵的三倍還多,也難怪王仁軌不淡定,估計李朝宗和路朝歌知道了也不會淡定。
在大太監臨走之前,將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塞到了大太監的手中,大太監不動聲色的將銀票收了起來,很是開心的拍了拍王仁軌的肩膀。
在送走了大太監后,趙云毅和王謙終于能進房間了,看著坐在那里的王仁軌,王謙道:“你干啥對那死閹人那么客氣?看著我都惡心。”
“我也惡心?!蓖跞受壚淅涞恼f道:“但是我要讓另外兩人知道,我對太子殿下的態度,你說他們會怎么想?”
“你覺得這件事能傳出去嗎?”趙云毅問道
“你信不信,跟那大太監來的人里面,就有其他兩家的人?!蓖跞受壵f道
“那大太監不知道身邊有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趙云毅道。
“他們說不出去,我們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王仁軌笑道:“他們打起來,我們才能爭得更多的利益?!?/p>
“你可別玩脫了?!壁w云毅不無擔心的說道:“人家要是不帶你玩了,你怎么辦?以人家的實力,在涼州道在扶持起來一股勢力,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扶持其他人?”王仁軌冷笑道:“那就看他們能不能繞開我們,只要是在涼州道,你覺得他們會是我們的對手嗎?李將軍三千人就敢硬懟上萬人,現在李將軍手里可不止上萬人了,他們得扶持起多大的勢利才能抗衡李將軍,最主要的事,一旦涼州道亂起來,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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