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里的人只是那么跪著,等著劉子鈺說話。
劉子鈺的手指重重的在桌子上敲擊了一下,說道:“涼州道那人的身份確定了嗎?”
“確定了,就是李朝宗。”
“果然??!”劉子鈺笑著說道:“忍了七年,終于還是忍不住了?!?/p>
“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p>
“說吧!”劉子鈺道
“大皇子可以利用他,我們為什么不能?他想要的就給他,權當是在涼州道養了一條咬人的狗,待您登基大寶,在收拾他也不遲,畢竟他可是謀逆之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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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輕巧,就怕到時候尾大不掉。”劉子鈺靠在椅子上,揉著干涉的眼睛,道:“可我又不能把他在推到大皇子那里,那對我來說同樣是個威脅。飲鴆止渴??!那邊還有什么具體消息嗎?”
“殿下,那邊現在只有兩府之地,手下可用之兵不過五千。一部分還是從叛軍邱元易手中俘虜的。而且聽說周俊彥那老家伙也在那?!?/p>
“我若是把整個涼州道都給他,你說他會不會幫我咬大皇子一口呢?”劉子鈺說道:“給他節制涼州道的權利,再給他一個他拒絕不了的誘惑?!?/p>
“您是說給李家平反?”
“當然,不過那是要在我登基稱帝之后。”劉子鈺道:“當年的事本就與我無關,我也沒參與進去,他不應該恨我的,我現在給他一個沉冤昭雪的機會,你覺得怎么樣?”
“一切全憑殿下做主?!?/p>
“看來你也認可我的想法了?”劉子鈺說道:“先盯著,看看都和哪些人接觸,若是大皇子的人找過去,就都處理掉,讓他們見不到大皇子?!?/p>
“屬下明白”
王仁軌見到了孫源真,孫源真在看過周俊彥的信后,內心也是陷入了矛盾,他是支持大皇子的,可眼前這個人代表的可是李朝宗,李家當年就是被大皇子一系的人弄死的,這個仇是解不開的。
在孫源真陷入沉思的時候,王仁軌悄悄地看向了孫源真,當他看到孫源真陷入沉思的樣子的時候,他知道這里面的事絕對沒有自己預想的那么簡單,可具體不簡單在哪里,他一時也找不到頭緒,只能回去之后在思索。
孫源真收起信件,對王仁軌道:“你先回去等信吧!我盡量試試,畢竟我只是個小小侍郎,能不能成還未可知?!?/p>
王仁軌見孫源真算是應下了這件事,便從懷里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輕聲道:“來時周大人交代,說您為官清廉,家中過的頗為艱難,便讓我將這銀票帶于大人,也好讓大人家中過的好一些?!?/p>
孫源真沒有說話,也沒看桌子上的銀票,只是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輕輕的吹了吹。
王仁軌對孫源真行禮后,便退出了大堂,孫府的管家領著王仁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