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李朝宗眉頭緊皺,能讓路朝歌如此重視的信件,想來格外重要。
片刻功夫,魏子邦在兩名御林軍的攙扶下進了正殿:“見過陛下萬歲。”
“朝歌的信在哪里?”李朝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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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邦從懷里拿出路朝歌寫好的信,雙手舉過頭頂。
李朝宗快步下了御階,從魏子邦手里拿走了信件,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拆開。
李朝宗也是第一次見路朝歌的信能寫這么多,他也是大為驚訝,當他看過信上的內(nèi)容之后,內(nèi)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一封未來經(jīng)略西域的戰(zhàn)略部署,不是未來幾年的,而是未來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
“諸愛卿傳閱,不可外泄。”一刻鐘的時間,李朝宗看完了路朝歌這洋洋灑灑上萬字。
“帶魏校尉下去休息。”李朝宗揮了揮手:“先回家休息半月,再回巍寧關(guān)。”
李朝宗這算是給魏子邦放假了。
朝臣們開始傳閱路朝歌的信,而李朝宗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思考路朝歌信中所寫內(nèi)容的可行性,對于西域的態(tài)度,中原王朝向來是你不惹我我也不搭理你,但是你要是惹怒了我,那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你一頓,收拾了你之后,就沒有然后了,因為西域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說句不好聽的話,中原真是半拉眼睛都看不上,所以從來都沒有占領(lǐng)一說。
可自從路朝歌提出了西域戰(zhàn)略之后,大明的官員也開始重視起了西域,就算只有商路這一條,也足夠讓大明的這些官老爺們重視起來了,賺來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大殿之內(nèi)鴉雀無聲,六部尚書、御史臺翰林院的主官都看了路朝歌的信,他們對西域的看法又一次的改變了。
“陛下。”信件回到了李朝宗的手里,秋玉書站了出來:“王爺在心中所言,臣以為可行性很高,既然大月氏想,那我們不如順水推舟,將此事落實下去,而且可以把大月氏當成一個實驗地,若是在大月氏能做到,那么在其他的西域國家同樣也可以如此執(zhí)行,如此一來,大明對西域的掌控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陛下,臣以為此事還是要慎重。”鞠永安站了起來:“臣不是擔心什么華夷大防,祖宗之法不可輕棄,臣是覺得殿下在信中提到的那些條條框框,若是執(zhí)行不好可就麻煩了,我們是為了教化萬民,可不是為了讓番邦小國學(xué)成之后反過來咬我們的,臣還是覺得要慎重考慮。”
鞠永安絕對沒有私心,他可不是那種腐儒、老學(xué)究,他的擔心也并不多余,畢竟這件事涉及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但凡其中某個關(guān)竅出了問題,有可能功虧一簣,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最后什么也得不到,那不就是虧本的買賣嘛!
“鞠大人,殿下在信中已經(jīng)言明,這件事不是我禮部一家之言,你御史臺也要參與其中,甚至兵部以及錦衣衛(wèi)也要參與其中。”秋玉書說道:“難道,您認為這么多部門一同參與的一件事,會因為某個關(guān)竅出了問題,就功虧一簣?那你也太小看咱大明了。”
“秋大人,我說的是要慎重。”鞠永安說道:“這件事還是要放下來好好討論的……”
雙方各執(zhí)一詞,開始了一場唇槍舌劍的辯論,李朝宗靜靜的看著這兩個老爺子在那打嘴仗,他心里很清楚,這二位都是為了大明的未來好,只不過是各有各的擔心罷了。
“鞠大人,你也看了殿下寫的信,你看他心里寫的條條框框的,已經(jīng)足夠明確了。”秋玉書別看歲數(shù)大,那也是中氣十足:“你最擔心的關(guān)于人選的問題,殿下也提出設(shè)立“西域教化使”一職,總領(lǐng)此事。下設(shè)“經(jīng)學(xué)博士”、“技藝教習(xí)”、“風聞錄事”三類人員。博士選學(xué)問精深、品行端方者,教習(xí)選精通農(nóng)、工、醫(yī)、算等實用技術(shù)的干吏,錄事則需心思縝密、通曉番情,由錦衣衛(wèi)秘密選派,負責觀察輿情、溝通消息。所有人員赴任前需集中訓(xùn)導(dǎo),明確職責、紀律和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的預(yù)案。”
“陛下,臣覺得這件事可行。”林哲言站了起來:“但是,有一點臣覺得不合理。”
林哲言必然是支持的,經(jīng)略西域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銀子,大量的銀子可以進入國庫,他憑什么不同意,只要能賺錢,他什么事都能干。
“哪一條?”李朝宗大概也猜到了是哪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