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挺值錢唄?”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了不會把你倆怎么樣,到了涼州道你本本分分的就行,你要是想在涼州道給我搞出個義軍,你看我剁不剁了你。”
“你是在害怕嗎?”魏東亭有些挑釁的問道。
“我怕。”路朝歌嘲笑道:“我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還義軍?說到底還不就是叛軍。”
“我那是義軍。”魏東亭怒喝道
“喊什么喊。”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你是義軍,那你跟我說說,為什么朝廷把你們定義成了叛軍?”
魏東亭頓時沒有話說了,他被朝廷的戰兵剿滅了這件事就是事實,他沒辦法反駁。
“你記住了,在現在的大楚只有兩種軍隊,一種就是朝廷的戰兵,一種就是叛軍。”見魏東亭不說話,路朝歌繼續說道:“朝廷那些皇子招攬你你拒絕了,那你說他們不把你當成叛軍,把你當成什么?”
“我都已經向朝廷表示我的忠心了。”魏東亭道:“每攻打下一座城池,我都交還給朝廷,難道這還不夠?”
“幼稚。”路朝歌笑道:“朝廷,朝廷那么大,你到底忠心的是誰?你總有個明確的目標吧!”
“朝廷就是朝廷,還要分誰嗎?”魏東亭的軍事才能是不低,可是這個政治覺悟絕對低的夠可以了。
“沒救了。”路朝歌哀嘆道:“涼州道牛不牛,不一樣要站在太子一方嗎?這樣我們才名正言順,這樣我們才不是叛軍,明不明白?老皇帝現在不問世事,那些個皇子都在爭奪皇位,你不站隊那你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他們就會聯起手來把你除掉,甚至可以和紅杉軍交易。”
“說到底還是要站在某一方,對不對?”魏東亭苦笑道:“我就想為這個國家做點事,有什么錯嗎?”
“誰都沒說你是錯的。”路朝歌嘆了口氣,道:“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能為我所用你才是對的,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就不能留著你看著你做大。”
魏東亭嘆了口氣,不在說話。
路朝歌卻繼續說道:“你當時是將紅杉軍和朝廷都得罪了,那就不能留著你,你低估了人心的險惡。現在怎么樣了?福州道又全都交給了紅杉軍。”
“快到定安縣了。”路朝歌繼續說道:“在進入定安縣之前,我給你個機會,要么跟我走繼續從軍,將來有機會給你那些死去的袍澤報仇,要么你就在涼州道當個農民過一輩子,你那些袍澤的仇有機會我幫你報。”
說完,路朝歌不在開口,其實魏東亭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他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將福州道收復回來,可他卻忘了,大楚已經出現一個李朝宗了,朝廷絕對不會允許出現第二個像李朝宗一樣的人。
一路上魏東亭不在說話了,路朝歌也懶得再開解他了,能說的自己都說了,機會也給他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想明白吧!若是想不明白,那就當一輩子老百姓也挺好。
那親兵隊正看著沉默的魏東亭,道:“大道理我也不懂,其實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你有想法是好的,可你要先保證自己能活下來才行,若是不然有再多的想法都是空想。你想想為什么我們大都督可以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就控制整個涼州道?為什么現在手下有十幾萬的大軍,有些事看著挺丟人的,其實也沒那么丟人。”
隊正說的丟人事就是站隊,在魏東亭心里,站隊就是一件丟人的事,他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國家,站不站隊在他心里不僅不重要,甚至他都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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