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沐得了任務(wù),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這件事他準(zhǔn)備親自去處理,畢竟這是李朝宗交代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辦的好與壞,直接影響到他在李朝宗心目中的地位,要想讓趙家重新崛起,那他一定要牢牢抱住李朝宗的這根大腿。
至于為什么不去抱別人的大腿,這里面就存在一個地域與時間的問題了,江南那里紅杉軍鬧的兇猛,同樣是占領(lǐng)了一州之地,而且是在江南,距離江南四道的距離可不算遠(yuǎn),一旦紅杉軍占領(lǐng)了江南四道,那紅杉軍就大有可為,可是別忘了,這里距離江南的距離太遠(yuǎn)了,一旦趙家投靠了紅杉軍,李朝宗第一時間就會滅了趙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有。
林哲言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這段時間在西域諸國可以算是混的風(fēng)生水起,拋開身份不談,他帶去了很多西域諸國貴族沒有見過的東西,這些貴族對新鮮且能讓他們賺錢的事物,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在個人利益面前,這些人將國家利益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林哲言同樣到訪了月氏國,并且受到了阿史那云溪的接見,一開始見面聊的并不算愉快,畢竟他兄弟路朝歌把月氏王都燒了,還把阿史那云溪的爹媽給宰了,能接見林哲言已經(jīng)算是給大楚國面子了。
現(xiàn)在的林哲言可不是剛和路朝歌見面時候的林哲言了,面對阿史那云溪的恐嚇,林哲言倒是鎮(zhèn)定自若,你敢威脅我,我就敢威脅你,這年頭誰怕誰。
林哲言當(dāng)著月氏國文武百官的面,說了一句“你今天殺了我不要緊,可你要想好了,我們少將軍能因為一個騎兵將軍焚了你的王都,還殺了月氏國諸多王族,你現(xiàn)在殺了我,你看看他敢不敢?guī)П懒苏麄€月氏國。”
月氏國的文武百官終于知道路朝歌為什么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折返回來燒了王都還殺了那么多王族了,僅僅是因為一個騎兵將軍戰(zhàn)死在了月氏國。
這句話也確實震懾住了月氏國朝堂上下,他們不覺得林哲言是在開玩笑,三千人就能將整個月氏國攪合的天翻地覆,若是三萬三十萬呢?
因為林哲言的一句話,整個月氏國朝堂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即使阿史那云溪同樣也沒再刁難林哲言。
阿史那云溪根本就沒想著刁難林哲言,他感謝路朝歌還來不及呢!若不是路朝歌宰了他上面的兩個哥哥,月氏國國王的位置能輪得到他坐?
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若是連表面文章都不做一做,那朝堂里的有些人就該不安分嘍!有些事其實大家都懂也都明白,可你還是要去裝假,這是默契也是規(guī)矩。
時間進(jìn)入了十月份,涼州道的天氣越發(fā)的寒冷,路朝歌窩在自己的小院里,弄來了一大堆木頭在那里鼓搗著什么,這段時間路朝歌除了去軍營,就把自己關(guān)在小院里,家里人也沒去管他,只有謝靈韻總是催他去汜水城看看。
路朝歌將自己親手打磨的零件一件件組裝起來,一把弩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路朝歌拿著弩,單手拉住弓弦,將弓弦掛在尾端的一個凸起的小鉤子上,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看似和普通弩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弩,是經(jīng)過路朝歌改良的,在原本弩的基礎(chǔ)上,加上了一些零部件,讓弩拉起來更省力,同時殺傷力更大。
路朝歌找了一件皮甲,立在了遠(yuǎn)處,路朝歌端起弩,瞄準(zhǔn)——擊發(fā),一支弩箭飛了出去,直接穿透了不遠(yuǎn)處的皮甲,路朝歌趕忙上前查看,對這個結(jié)果還是頗為滿意的。
就在這時,縣衙的衙役在大管家的陪同下,來到了路朝歌的小院,衙役見到路朝歌,行禮道:“少將軍,都督請您去縣衙一趟。”
“知道什么事嗎?”路朝歌拎著弩問道。
“西域諸國的使團來了。”衙役如實答道:“好幾個西域的國家都派人來了。”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道:“你去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路朝歌回到自己的屋子,將那把改良的弩藏了起來,這東西若是讓別人拿走了,那對于涼州道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路朝歌換了身衣服,跟著衙役來到了縣衙的大堂,此時的大堂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路朝歌看了一圈,來到李朝宗的身邊道:“這都是來干什么的?使團不是應(yīng)該去長安嗎?”
“都是來跟林哲言談生意的。”李朝宗低聲道:“只是林哲言沒回來,我就暫時接待一下,等林哲言回來了,具體的事宜他們自己去商議就行。”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道:“那你叫我來干什么?我又不會談生意。”
“月氏國的使團想見見你。”李朝宗向坐在下面的一個人抬了抬頭,道:“想看看是誰把月氏國攪合的天翻地覆的。”
路朝歌順著李朝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中年人坐在那里,正在不斷的打量著自己,路朝歌向那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已經(jīng)是路朝歌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態(tài)度了。
謝玉堂的死一直讓路朝歌耿耿于懷,別看路朝歌平時跟個沒事人一樣,可以想到謝玉堂,他就恨不得弄死月氏國所有人給自己的兄弟陪葬,謝玉堂作為路朝歌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出塞的時候帶在身邊就是為了讓謝玉堂多看多學(xué),誰曾想,居然一去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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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者看出了路朝歌眼神中的不善,只能友善的笑了笑,他此時的內(nèi)省也難以平靜,即使他看到了路朝歌本人,他依舊不相信,把月氏國攪合的天翻地覆的人,居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這要是傳到國內(nèi),那些自詡名將的老家伙,還不得羞愧的當(dāng)場抹了脖子?
可他若是知道路朝歌只有十三歲的年紀(jì),那他估計也會當(dāng)場抹了脖子,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了很多人不敢也做不到的事,這要是再過幾年,那豈不是更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