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是知道路朝歌只有十三歲的年紀,那他估計也會當場抹了脖子,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了很多人不敢也做不到的事,這要是再過幾年,那豈不是更了不得。
只見月氏國使者站起身來,對著李朝宗和路朝歌行禮,道:“兩位將軍,鄙人月氏國赤炎烏涂,我此次前來,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也希望彼此之間能夠加深友誼,而不是仇恨。”
“沒當場宰了你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路朝歌盯著赤炎烏涂道:“至于你說的誠意,我是沒看到,魏寧關頭戰死的戰兵也沒看到。”
“朝歌。”李朝宗輕輕的碰了碰路朝歌,他知道路朝歌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若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敢肯定,路朝歌一定會帶著人去踏平了月氏國。
“現在就是展示我們月氏國誠意的時候。”赤炎烏涂道:“我們收斂了將軍手下騎兵的遺體,這次我帶著這些戰死之人的骨灰而來,將這些戰死將士的骨灰歸還給將軍。”
“當真?”李朝宗道
“這豈能有假,因為帶進城多有不便,承載戰死將士骨灰的馬車現在還在城外。”赤炎烏涂道
路朝歌點了點頭,沒能將戰死兄弟的骨灰都帶回來,他也很遺憾,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骨灰,那是一千人的骨灰,想從月氏國內運送回來,除非月氏國親自送回來,不然這些人也就只能埋骨他鄉了。
“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將軍。”赤炎烏涂道
“還有什么大禮。”李朝宗這個時候來了興趣。
“可否讓我的親隨將這份驚喜抬進來了?”赤炎烏涂道
“可以。”李朝宗點了點頭道
不多時,四名赤炎烏涂的親隨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此時好似睡著了一般,路朝歌看到被抬上來的人,頓時一陣恍惚,被抬上來的這個人不是謝玉堂還能是誰?
路朝歌快步來到擔架前,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謝玉堂,此時的謝玉堂正發出微微的鼾聲,路朝歌頓時笑了出來,道:“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回將軍的話,這個人是我見識過生命力最頑強的將軍。”赤炎烏涂贊嘆道:“最開始被我們的禁軍帶回王都的時候,已經快要咽氣,在經過我們醫生救治之后,居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路朝歌輕輕的碰了碰謝玉堂道:“醒醒,醒醒。”
謝玉堂聽到有人叫他,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路朝歌那張臉的時候,猛然間眼睛突然睜大,呆呆的看著路朝歌,有些顫抖的說道:“少……少……少將軍?”
“是,是我。”路朝歌笑著說道
“少將軍,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謝玉堂頓時淚如雨下,哽咽著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路朝歌道:“先下去歇著,有什么事過兩天再說,只要回來了就好。”
路朝歌招來幾個衙役,將謝玉堂又抬了下去,路朝歌回過身,對赤炎烏涂,道:“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你也會得到來自于涼州道的誠意。”
赤炎烏涂也是松了一口氣,之前月氏國參與聯軍不僅一點好處沒撈到不說,還和楚國結怨,他這次來也是提心吊膽,若不是把謝玉堂帶在了身邊,他真不一定敢來涼州道。
現在路朝歌的心情好了,就連看這幫子外國使臣都順眼了許多,笑著和諸國的使者打招呼。
通商的事情路朝歌不會插手,這些事他又不懂,只能等林哲言回來,李朝宗對于經商之道更是了解的不多,今天與諸國使者見面,只能算是盡盡地主之誼罷了。
路朝歌沒有在縣衙多待,他要趕著去處理被赤炎烏涂送回來的將士骨灰,總不能將將士們的骨灰一直放在馬車上。
路朝歌帶著人將將士們的骨灰安葬在了英烈園內,看著一個個袍澤被邁進土里,路朝歌的悲傷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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