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你看。”楊嗣業(yè)突然大喊一聲,手有些顫抖的指向了遠方。
李朝宗向著楊嗣業(y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隊騎兵緩緩向著巍寧關而來,在夕陽的落日余暉之下,一面迎風招展的戰(zhàn)旗,一隊戰(zhàn)甲有些殘破的騎兵,在一個少年的率領下,慢慢的向著這邊移動。
在進入楚國地界后,路朝歌命人將藏起來許久的戰(zhàn)旗立了起來,畢竟進入了楚國的地界,也不需要在隱瞞行蹤,當眾人看到巍寧關城墻的時候,內(nèi)心的激動已經(jīng)難以言喻。
路朝歌舉起右手,大喊道:“兄弟們,我們到家了。兄弟們,跟我回家。”
這句話好像是在跟身后的人再說,也好似再跟那些戰(zhàn)死異國他鄉(xiāng)的袍澤再說。
李朝宗帶著人下了城墻,跨上戰(zhàn)馬沖出了巍寧關,隨后得了消息的袁庭之和牧云之也出了巍寧關。
路朝歌看到了從關內(nèi)沖出的李朝宗,打馬向著李朝宗奔去,這一離開就是三個月的時間,他也惦記著李朝宗,不知道李朝宗在這邊是不是安好。
當兩匹馬相遇,路朝歌、李朝宗一勒馬韁,兩匹戰(zhàn)馬人立而起,在夕陽的余暉下形成一副美好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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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李朝宗不等戰(zhàn)馬站穩(wěn),翻身下馬。跟在路朝歌身后的騎兵們同樣翻身下面,齊齊行禮高聲道:“見過大都督。”
“諸位免禮。”李朝宗揮手,看著這些活著回來的戰(zhàn)兵,高聲道:“兄弟們此行辛苦,其中兇險自不必說,但你們縱橫敵國的壯舉將被世人銘記,戰(zhàn)死袍澤的姓名將被篆刻在英烈碑上,讓世人永遠記住他們的功績,而你們,從一名新兵變成了百戰(zhàn)精銳,我將以你們?yōu)闃s,涼州軍將以你們?yōu)榘痢!?/p>
“呼”,一干騎兵齊聲呼和。
“為了大楚。”李朝宗向著這些歸來的騎兵俯身一拜,這些人值得李朝宗一拜,他們?yōu)榱诉@場戰(zhàn)役付出的不必任何人少,而且他們更加的兇險。
將這些百戰(zhàn)而歸的將士送走后,李朝宗來到路朝歌身前,抓著路朝歌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路朝歌身上缺點什么一般。
路朝歌依舊憨厚的笑著,看著眼前的李朝宗,李朝宗在將路朝歌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沒發(fā)現(xiàn)路朝歌有什么重傷才放下心來,一把抱住路朝歌,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林哲言跟在李朝宗身后,看著眼前的兄弟,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路朝歌當然也看到了林哲言,笑著道:“小白臉子,你最近看著黑了不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小黑臉子了?”
林哲言笑著給了路朝歌一拳,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自己,比我還黑。”
隨后趕來的袁庭之終于見到了這個涼州軍口中的少將軍,看著年約十六七歲的樣子,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活躍在西域的關系,裸露在外的臉頰被西域的風沙吹的有些不自然的發(fā)黑。
袁庭之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兄弟,笑著上前,道:“有什么話咱們回去說。”
李朝宗松開路朝歌,道:“朝歌,這位是袁庭之袁大將軍。”
路朝歌看著眼前的老人,抱拳行禮道:“路朝歌見過將軍。”
袁庭之笑著道:“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咱們到關內(nèi)再說,我已經(jīng)叫人備好了酒菜,給朝歌接風。”
進了巍寧關,路朝歌被人帶著去梳洗,畢竟這三個月路朝歌連澡都沒洗過,那身上有多臟不言而喻。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路朝歌感覺自己活了過來一般,可看著掛在那里的戰(zhàn)甲,又發(fā)起了愁,這身戰(zhàn)甲算是報廢了,而原本掛在腰間的那個周靜姝送她的平安福,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當晚,在巍寧關外的軍營里,袁庭之大擺宴席,宴請歸來的騎兵隊。路朝歌等人坐在了主桌上,同樣坐在主桌上的還有跟隨路朝歌一起回來的連山莫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