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出去溜達,一幫將軍出了軍營,他們溜達著就到了霍拓國的軍營,米斯爾卓麾下的精銳已經離營,大明的重甲也撤了出來,現在霍拓國的中軍營地內,八萬霍拓國士卒一個一個從軍營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上交自己手中的彎刀,披甲者脫下自己的盔甲。
隨后,這些人會被集中看管起來,路朝歌看著被看管起來的霍拓國士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怎么感覺要出事啊!”牧云之也看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些霍拓國士卒可不是戰俘,他們上交了武器和盔甲,還要被重兵看管,這不管是換成了誰,都不會有好脾氣的,現在還沒出事,是因為領頭的人還沒站出來呢!
“去把米斯爾卓叫過來。”路朝歌嘆了口氣,可能米斯爾卓還沒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但是大明的這些將軍可是看出來了,霍拓人本就脾氣暴躁,現在被繳了械,盔甲也交上去了,你們還把人看管起來,這不就是要讓他們爆發嘛!
很快,米斯爾卓趕了過來,路朝歌指了指被看管起來的那些霍拓國士卒:“把看管的人撤了。”
“撤了?”米斯爾卓愣住了:“少將軍,這要是不看管他們,他們很容易鬧事的。”
“你再不把人撤了,他們很快就要鬧事了。”路朝歌拍了米斯爾卓的肩膀一下:“你們霍拓人什么脾氣你不知道?被你們放棄了就夠憋氣了,現在你又把他兵器盔甲收了,還叫人看管他們,你覺得他們肚子里的氣得有多大?”
“少將軍,這可足足八萬人。”米斯爾卓壓低了聲音說道:“若是不好好看管,真容易出事的,現在有人看著,一旦他們有所異動,我會親自下令解決問題。”
“你再不把人撤了,你真就該親手解決了。”路朝歌那個氣啊!這米斯爾卓是個挺聰明的人,怎么現在轉不過彎呢!
“不是解決那數千卸甲的霍拓國士卒。”路朝歌繼續說道:“而是披甲的數萬人,若是變成這樣,你覺得巴爾圖他們還能相信你嗎?那就不僅僅是你爽約,也是我路朝歌爽約,我這人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也不能上午答應的事,下午就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啊!”
“不至于吧!”米斯爾卓說道:“他們若是亂動,那就是他們的問題,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和誰有什么關系根本不重要。”路朝歌說道:“他們會把這筆賬直接算到我頭上的,我倒是不怕他們恨我,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一旦有什么風言風語傳出去,對我大明以后治理霍拓國地區影響相當大,現在立刻將看管的人撤下去,給他們送吃的喝的。”
“米斯爾卓,你動作可快一點。”牧云之開口道:“要是真亂起來,殺了他們倒不是什么大事,可造成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趕緊把人撤了。”
米斯爾卓雖然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但是路朝歌和牧云之都說了,他也不得不照辦,將看管霍拓國士卒的人撤了下來,并且叫人給他們送去了吃的。
不看管不代表不管,重甲后撤到大明軍營外,他們會盯著這些人,看管也是要有方式方法的,就米斯爾卓那種看管方式,別說是這些一肚子怨氣的霍拓國士卒了,就算是路朝歌天天這么被人家盯著,估計他的脾氣也好不了。
“殿下,怎么把人撤了?”巴爾圖趕了過來:“雖然卸甲了,可這些人的戰斗力還是有的。”
“再不撤我就有麻煩了。”路朝歌嘆了口氣:“你看看一個個眼睛都紅了,這要是有個人帶頭,估計這幫人就該炸廟了,到時候我有嘴都說不清啊!”
巴爾圖到底是閱歷豐富,很快就明白了路朝歌話里的意思,有些事沒發生的時候怎么說都可以,可若一旦發生了,那真就是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繳械的霍拓國士卒暫時被穩住了,繳械雖然讓他們感覺恥辱,但是好吃好喝卻讓他們的心情穩定了不少。
“殿下,我們能單獨談談嗎?”安撫好霍拓國士卒之后,巴爾圖提出了一個小建議。
“可以啊!”路朝歌笑了笑:“那我們去營地里走走看,我對你們霍拓國的軍營其實挺好奇的。”
兩人往軍營的方向走去,牧云之幾人想要跟上去,被路朝歌擺了擺手制止了。
“想和我說什么?”路朝歌問道。
“殿下,你說為什么兄弟之間還要爭來爭去的呢?”巴爾圖問道。
“人的欲望唄!”路朝歌說道:“這件事和你沒什么關系,你也不用去想,其實你最想問的,是霍拓國的百姓,能不能真的過上大明百姓一樣的日子吧!”
“您看出來了?”巴爾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