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朝歌帶兵進入了木托國,而救援巍寧關的先鋒烈風軍此時已經抵達巍寧關下,巍寧關作為天下第一雄關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巍寧關橫亙在山脈之間,南北走向一千三百米,城高二十三米,城寬十三米,而且他不是一面城墻,而是兩面城墻,即使被敵軍繞后突襲,另一面城墻也可以用來防御,即使敵人想從兩山之上攻擊巍寧關,你也得有那個膽子和足夠的運氣,巍寧關建立與楚立國后,到現在幾百年的時間,在此期間不斷進行加固不說,兩側山體已經被開鑿出來,想要從兩側攻擊巍寧關除了索降沒有第二條路。
長孫杰并沒有直接入關,而是命人通報之后,在得到了西疆大將軍袁庭之的同意后,才帶著軍隊進駐巍寧關,此時的巍寧關因為戰火,關內的居民和商戶已經撤離,整個巍寧關已變成一個巨大的軍營,接待長孫杰的將軍是西疆重甲將軍牧云之,作為重甲的將軍,牧云之的身高就很重甲,那個頭比楊延昭還要高上半頭的樣子。
長孫杰站在牧云之的面前,就跟個小媳婦一樣,別看牧云之現在已經身居高位,可人家是真的年輕,僅僅二十歲出頭,能以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而且是在邊軍做到一軍主將,還是重甲的將軍,此人能力可想而知。
長孫杰不敢托大,自己雖然年長和牧云之也是平級,可在邊軍面前,他們這些各州道駐軍將軍都自覺矮一頭。
此時的牧云之,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了,一身原本鮮亮的重甲,此時就如同被鮮血浸透了一般,干裂的嘴唇裂著一道道小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已經沙啞。
長孫杰翻身下馬,行禮道:“奉涼州道大都督李朝宗之命,烈風軍前來支援邊軍兄弟。”
“多謝這位將軍。”牧云之沙啞著嗓子,說道:“后續可還有部隊?”
“都督大人親率鎮遠軍正在趕來的路上,因為要護送輜重,所以要比我晚到兩天。”長孫杰將腰間的水囊遞給牧云之,道:“知道大軍困難,我們都督將涼州道能搬出來的家底都搬出來了,敢問將軍,現在戰況如何?”
“僵持。”牧云之僅僅回答了兩個字,可長孫杰卻知道,就這兩個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換來。
五國聯軍七十五萬,而守軍則只有六萬,聯軍可以輪換著不間斷的攻城,而邊軍雖然也可以輪換著休息,可畢竟兵力不占優勢,而且連續被猛攻將近二十天,能打成僵持的局面,戰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而巍寧關打的也確實慘烈,敵軍依靠著兵力的優勢,不間斷對巍寧關進行攻擊,聯軍根本不在乎人員傷亡,一批又一批的軍隊被拉上來,打完死光了再換一批,這二十天的時間,邊軍傷亡近兩萬人,至于聯軍死傷已經無法統計了。
牧云之捧著水囊,大口大口的喝著,此時的清水喝到嘴里,都已經有一股咸腥味,等牧云之喝夠了,長孫杰道:“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大將軍?”
牧云之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牧云之帶著長孫杰上了城墻,只見城墻上流矢紛飛,西域五國聯軍的兵士從云梯上奮力的向上攀爬,以不計傷亡的果決,就是要攻上巍寧關。
牧云之帶著長孫杰來到一位老將軍面前,老將軍年過半百,血污模糊了老將軍的臉頰,看著跟在牧云之身后的人,道:“李家小子沒來?”
“回大將軍話。”長孫杰恭恭敬敬的行禮,道:“都督隨后便到,烈風軍只是先鋒軍。”
“嗯。”袁庭之點了點頭,道:“烈風軍現在有多少人?”
“滿編滿員。”長孫杰道
聽了長孫杰的話,袁庭之頓時眼睛一亮,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道:“李家小子不錯,不愧是將門之后。”
袁庭之不是將門之后,他是靠著軍功一點點拼到今天的位置的,當年之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雖然與李家接觸不多,但知道李家人的性子,若是說李家人謀逆,他是第一個不姓的,可他作為邊軍大將,又能做什么呢?
“你得烈風軍現在暫時歸老夫節制。”袁庭之瞇著雙眼道:“你們的人先休息一陣,休息好后換防。”
“全憑大將軍做主。”長孫杰道:“將軍,只要我先叫人把烈風軍所攜帶的箭矢抬上來。”
袁庭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現在巍寧關內的箭矢極度缺乏,已經開始收攏敵人的流矢了,足見戰況的慘烈。
不多時,烈風軍將所攜帶的箭矢抬上城墻,有了箭矢支援,邊軍的箭雨覆蓋密度直接上了一個檔次。
長孫杰站在袁庭之的身后,道:“我們有一支偏師,已經從臨山關出塞,按照時間算計,此時已經在木托國內了。要不了多久,木托國肯能就會撤軍。”
袁庭之猛然回頭,看向長孫杰,道:“多少人?誰領軍?”
“我家少將軍領軍,三千人。”長孫杰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