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干等著?”
維托里奧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苦笑道:
“他們不出來,看不懂,我念給他們聽總行了吧,你看我這嗓子,咳咳,嗓子都喊啞了,人家就是不出來,我也沒轍了,總不能讓護(hù)衛(wèi)把他們一個個全從房子里揪到這里來吧,那領(lǐng)主大人能饒了我嗎?”
老泰特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道:
“他們顯然是吃虧吃怕了,不相信咱們的話啊。那道恩呢,他去哪里了?”
“道恩說他要先去看一下森林里的情況,一個人去了常暗之森。”
老泰特冷哼一聲,“哼,跑得倒是夠快。”
“您是說治安官他早就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爛攤子,所以先跑了?”
維托里奧聞言一臉詫異,他總覺得那個一臉正氣的家伙應(yīng)該干不出這樣缺德的事情來。
“我是侯爵家奴仆的孩子,從小就生活在王都,而你則是商人家的孩子,生活在城市里,我們?nèi)死镏挥械蓝鞒錾碓谄胀ǖ霓r(nóng)莊,他自然對這里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心里有底,跑得如此之快,一定是想讓我們在少爺面前丟臉,好暗中看我們的笑話。”
應(yīng)該是想看你的笑話。
不過這句話維托里奧可沒有那么低情商的說出口,而是低聲問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村莊里的人不配合,我們的計劃就執(zhí)行不下去,是不是要去請示一番領(lǐng)主大人?”
“不行!”
老泰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今天是少爺?shù)内は肴眨^對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冥想對于一位法師來說有多重要就不用我來說了吧。至于眼下的這點(diǎn)麻煩,既然翠玉心臟的人不配合,那就先可著我們帶來的那批人登記,少爺不也說了嗎,讓我慢慢來。”
維托里奧有些無語,你的問題是解決了,那我的問題呢?
合著你們兩個人斗,最后倒霉的那個人卻成了我唄。
此時,正躲在自己房間里的昆其實并沒有在冥想,而是趴在地上仔細(xì)地繪制一個‘法陣’,密密麻麻的符文摻雜了古龍語,月精靈語,以太語,三種最貼近魔法本質(zhì)的語言,而這個法陣卻并非是一個魔法陣,而是一個神術(shù)陣。
這個神術(shù)陣唯一的效果就是信仰神明的神職者用來溝通自己所信仰的神明,當(dāng)然溝通是溝通,神明回不回應(yīng)是另一回事。
按照魔法師的定義,這種法陣溝通的并不是神,而是那些象征著魔法本源的自然之靈,將這種存在說是神靈其實也沒有絲毫問題。
雙方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雖然大陸上有神靈的信仰,卻從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神靈。
昆也不關(guān)心這個。
神,存不存在,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不信仰神主要原因還是信神太費(fèi)金幣,每年他們家族捐贈給教會的錢都夠再買下一塊比豐饒領(lǐng)更大數(shù)倍的領(lǐng)地了,如果信仰神靈會給他金幣的話,那信仰一下倒也無所謂,可惜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隨著最后一枚符文鐫寫完成,地上的法陣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輝,而昆則不緊不慢地拿出了一束特殊保存下來飽滿的稻穗,放在了法陣的中央,與此同時,昆手心的六芒星圖案自動浮現(xiàn)而出,與地面上的法陣相互呼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