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傻眼了。
這鬼東西殺不死?
但他手中弓箭絲毫不敢停歇,一箭接著一箭,血人也不躲,任由箭矢射中,已然成了活靶子。
“沈、沈烈哥,這家伙到底”
見那東西不死不休的架勢,王小虎膽怯的看向了沈烈。
可沈烈這會兒已經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身中十余箭的血人還在逼近。
王小虎顫抖著上前兩步,將沈烈護在了身后。
“媽的,拼了!”
王小虎一把扔掉獵弓,刷的抽出腰間佩刀沖了上去。
“喝啊!”
王小虎的刀狠狠地砍在了血人脖頸處。
他這一刀已然將自己的生死拋開,用盡了全力的同時,也將自己周身全部要害暴露出來。
貼近血人,王小虎閉上了眼睛,只等著自己被這怪物弄死。
可過了幾秒,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還好好活著。
而那血人的頭顱卻已經被自己斬落在地。
失去頭顱的血人繼續向前走著,兩步之后,轟然倒地,只剩下一層血紅的皮膚包裹著骨骼
原來這突厥武者已經死去多時了
羌管悠悠,慘白的月光照在云州城頭,地面仿佛結了一層薄霜,覆蓋了干涸的血跡。
云州城內,城外的突厥大營,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仿佛白日那場驚天動地的廝殺,已經耗盡了雙方的全部精力。
只有時不時響起的蟲鳴,還在撩撥人們疲憊不堪的神經。
營房內,沈烈躺在床上,全身纏滿了布條,活像個木乃伊。
此刻他全身上下只剩下個眼珠子能動,雖然還能說話,但只要一張嘴,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疼。
沈烈索性不說話。
今天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他喵的,老子以后不能落下個殘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