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如果是早有準備去探險的傭兵,絕對會更早一點在大城市購買足夠的補給,從沒有聽說去探險還可以說走就走的。
唯一可以給瓦倫帶來一點收入的,就是受傷回來的那些傭兵、探險者了。
治療藥劑都是魔法師調制的,他賣的最便宜的那種,即便滿是雜質的藥劑也要30銀幣一瓶,和大城市的一樣。
但他學了一些歪招,兩瓶兌水兌成三瓶賣,就靠這樣他才能有一點點利潤。
之前“老神父”在的時候,治療費用如此之高,他的藥劑便宜點,又可以在外起效,這讓他勉強還能維持他的店鋪。
但這一切都被魯伯特的大降價打破了,現(xiàn)在別說鎮(zhèn)民了,那小子還幫傭兵治療,又便宜效果又好,誰還來光顧他的藥劑小店?
怨毒在滋長,但鎮(zhèn)長都不敢招惹的人,他瓦倫一個小商人何德何能敢去找魯伯特的麻煩?
以魯伯特現(xiàn)在的名聲,他就是說一句那家伙的壞話,就絕對會有人把他的店鋪都砸了,大家還拍手叫好。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巧,這天瓦倫正在店里無聊的打斯普蟲,一種令人討厭的小蟲。
突然進來了幾個客人,把他小店的光線都擋住了。
笑容滿面的瓦倫才剛抬起頭,笑容就僵住了,還以為是大生意上門,但看這幾個家伙的傭兵裝扮和神情,就知道這絕不是什么大生意,而是大麻煩。
因為,四個客人中為首一人的長相就可以嚇哭小朋友,一道刀疤從右眼下方斜斜劈向左邊下頜角,整張臉幾乎成了兩半。
而且后續(xù)治療也沒做好,估計沒對齊就吃了治療藥劑,根本就不對稱,現(xiàn)在嘴唇都有明顯的外翻,暴露出發(fā)黃的大牙,格外嚇人。
這人聲音嘶啞:“前幾天有沒有見過三個傭兵,大概率是有人受傷了,跑你這里買藥劑的?”
瓦倫偷瞄了一眼路上,想著能不能叫點鎮(zhèn)民過來幫他解圍。
但另外三個大漢把大門幾乎都堵住了,他也不敢亂喊,哆哆嗦嗦回答:“沒有啊,傭兵大爺,我這小店十幾天都沒有開過張了。”
刀疤臉明顯不信,直接抽刀架在了瓦倫的脖子上:
“我是血狼的副團長梅多夫,希望你聽過血狼的名號,知道我們的作風,我給機會讓你重新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
瓦倫自然聽說過血狼的名號,殺人不眨眼就是他們的注解,很光棍的就直接跪地上了,鼻涕眼淚一齊往下淌:
“我可沒有騙您啊,現(xiàn)在我們鎮(zhèn)上隨便哪個人都知道小教堂那里治療便宜還效果好,不孕不育和男人不舉都可以治啊,誰還會來找我治療?”
說到這里,瓦倫慌亂的眼中出現(xiàn)了光芒:
“對,對,對,您要找的傭兵兄弟一定是去小教堂了,但怎么沒出來就不知道了,那里老神父都不在了,就一個小屁孩見習牧師,肯定是他搞的鬼。”
瓦倫越說越言之鑿鑿,本來也就是隨便瞎編的,但說著說著,好像他自己都相信了。
但刀疤臉梅多夫頓時覺得這個家伙一定是瘋了,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這家伙明顯就是在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