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正一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卡片,又詫異地抬起眼看著一臉微笑的星見俊司。
“你是山本同學所說的。。。。。。最后的演員?”不死川正一艱難地從口中吐出字句,“可是,你殺了森花同學。。。。。。”
“那只是為了獲得村吉導演信任的手段。”星見俊司絲毫不顧及村吉章介現如今就存在于現場,以一種超出常人的坦誠告知了自己的目的,“山本同學當初所說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演員’,實際上指的是當時還未被‘通知身份’的演員除了你以外有三位。你是被山本通知到的第一位‘演員’。
“在第一天給你遞黑幕卡片的當晚,他注意到了內田同學利用照相機將你從研究教室里引出的情況,再加上內田同學針對早川同學的興趣,他擔心你被內田同學盯上了。再加上你們談話的圖書館屬于公共區域,且視野盲區較多,因此他才用隱晦的話語提示你‘演員’的事實。”
山本御人所說的演員。。。。。。是什么?
我呆愣在場上,試圖理解著面前星見俊司和不死川正一所說的話語。可很顯然,星見俊司和不死川正一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愿。
但即使無人為我在眼前的這場劇目之中提供注解,思維邏輯還是自然而然地將我引向了一個新的猜想。
“所以。。。。。。星見同學,不死川同學,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們本就是一伙兒的?”
我的提問讓正在對峙的兩人停了下來。方才還在對話的兩人扭頭向我看過來,一個帶著真誠的歉意,一個則帶著調侃般的憐憫。
“早川同學,我和星見同學并非是從一開始就是同伴,他是最后‘演員’的事實,也是我剛剛才知道的。”不死川正一搖搖頭,“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
“不,正如早川同學所想,我們從進來這座旅館之前開始,就是同伙了哦。”星見俊司卻帶著清朗的笑意,吐出另一種說法,“只是不死川同學被清除了記憶,所以什么也不知道罷了。在進來這座旅館之前,我們是見過面的,包括山本同學也是。
“在這場筱木副導演編織的劇本里,至始至終被瞞在鼓里的,只有早川同學而已。”
星見俊司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小刀,直直地刺入了我的心臟。
“這不可能。”我搖搖頭,調整著自己的語調,使它盡力維持著自然、平靜,“是筱木副導演帶我離開了獄川縣,我同樣是筱木副導演的心腹之一,他有這樣的計劃,不可能會瞞著我。”
“早川同學,你還不明白嗎?”星見俊司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筱木副導演之所以會瞞著你做這些事情,正是因為你從獄川縣里帶出來的理念啊。
“在你眼里,性命是廉價的、不堪的,如同大街上隨意可拋卻的垃圾,這也是你最開始能夠成為《死亡游戲》黑幕的原因。可這樣的你,又怎么能夠設身處地地去體會,那些‘垃圾’們的痛苦,并為他們由衷發聲呢?”
我張了張嘴,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么,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不遠處,另一個更加無法抑制住理智的人,則以更加憤恨和惱怒的口吻,向星見俊司咆哮著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