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艙的投影顯示屏上不斷顯示信息,不僅是展示給周培毅,更是讓關注于此的法蒂瑪與拉菲拉看得真切。
“神經系統投影完成,即將進行模擬場能循環,模擬開始。”
在大拉娜的身體里面,剛剛被創生出的全新的神經系統與血管,與原本就完整的骨骼、血肉共同組成了場能循環的通路。即便這具身體沒有心臟,也能完全模擬出一套完整的循環。
“第一輪場能循環結束,第二輪場能循環結束。警告,出現異常點位,出現異常點位。”治療艙不斷報告。
“這是什么意思?”法蒂瑪問道。
周培毅一邊檢查神經系統出現異常的位置,一邊回答說:“伊洛波人之所以會產生場能癲癇這樣的疾病,主要就是他們基本上都繼承了一個特殊的基因,這條基因會導致他們在個別神經節點上異常,與世界樹產生超乎尋常的共鳴,導致整個身體的場能循環紊亂。
“這些標記出的異常點位,就是在模擬場能循環的過程中,發現的可能會導致場能癲癇的位置。”
法蒂瑪回憶起了痛苦的過去:“我記得,那孩子小時候,總是發燒抽搐。我們異信者沒有場能癲癇的疾病,但也聽說過某些伊洛波的大貴族,會在成年之后出現‘瘋病’,但那都是成年之后的疾病啊,怎么會出現在嬰兒身上。”
“畢竟這里是星門之后,模糊了時間本身的概念。”周培毅解釋道,“而且場能癲癇發病其實和年齡無關,和場能本身有關。伊洛波人會在成年左右開始覺醒場能,構筑起場能循環,這也就帶來了場能癲癇的風險。”
“有辦法治療嗎?”唯一家屬法蒂瑪憂心忡忡。
拉菲拉在一旁安慰說:“我們的騎士王陛下,掌握了場能癲癇的治療方法,在這方面,他是整個伊洛波歷史首屈一指的專家。”
周培毅倒是沒有聽進去恭維,而是繼續說:“伊洛波人對于場能癲癇的解決辦法,就是基因工程。他們在嬰兒的胚胎階段,為他們使用特殊的靶向藥物,阻止某些基因的選擇性表達,從而降低神經系統和世界樹的聯系。這種辦法我們肯定不能用在拉娜身上,所以要用我的辦法。”
“您的辦法是?”
周培毅開始了他的操作,世界樹的藤蔓隨他心意飛速滑動,不斷在大拉娜的身軀上游移。
“場能循環,擁有一個最優解。”周培毅說道,“人類的皮肉、骨骼,不僅給血液和神經留下了位置,也給場能循環留下了位置。在我們泰爾露娜人的老家,這種位置就是經脈。經脈與場能循環相合,循環就能通暢。一旦經脈本身受阻,就會在場能循環上出現不通的結節,或者直接阻塞場能循環,導致場能的流通在某些位置蓄積,讓部分神經系統承受異常的壓力,導致場能癲癇。”
“我和拉娜一樣,聽不太懂騎士王陛下的解釋。”法蒂瑪關心則亂,亂則驕躁心急,大腦已經無法運轉,自然聽不懂周培毅的話。
拉菲拉卻感受到了一絲絲深意:“您的意思是說,泰爾露娜人非常了解場能循環,而且發現了其中的最優解?”
“是,所以我能修復場能癲癇。”周培毅頭也不抬,“但作為泰爾露娜人,我們的問題是心臟。”
小樹的藤蔓已經在大拉娜的身體上完成了重建,根據這句軀體的穴位,探明了它場能循環的最優解,然后微調了神經系統的位置,重建了場能循環的通道。
“神經系統重建完成,即將再次進行模擬場能循環,模擬開始。”治療艙開始通報,“第一輪場能循環結束,第二輪場能循環結束。未發現異常,報告,未發現場能循環異常。”
“所以這是治療成功了嗎?”法蒂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