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光線昏暗的寢宮之內,斯佩爾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看了看躺在身旁的絕美之人,心中不免又泛起了波瀾。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圣主竟會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這也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躺在床上的斯佩爾久久不肯起身,他一直盯著圣主那張迷人的面龐,根本無法挪開自己的目光。他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竟還有如此完美之人,那張美艷的面孔處處都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以至于他心甘情愿地想要沉淪其中。
盡管斯佩爾能夠真切實意地感受到圣主的溫度,但是這過于夢幻的體驗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于是他開始回憶起了過往幾天的經歷,他要確保自己的記憶沒有遭到他人的篡改。
起初斯佩爾在拿到4號樣本之后就立馬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并且開始專心致志地準備晉升儀式。畢竟圣主留給他的時間相當有限,他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或許是西大陸的生死經歷讓斯佩爾有了新的領悟,他驚奇地發現體內殘余的神性物質已經消化完畢,4號樣本很順利地就融入了他的軀體之中。
斯佩爾原本為這次儀式規劃了十天的時間,但是實際上他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晉升,他仿佛如有神助一般成為了夢寐以求的頂階超凡者。
提前完成任務的斯佩爾欣喜若狂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他第一時間就奔向了圣主所在的寢宮,他要當面向圣主匯報這個好消息。
然而進入寢宮的斯佩爾并未發現圣主的身影,就連寢宮內的女仆們也不知道圣主的去向。這一情況倒是讓斯佩爾起了疑心,因為這還是自西大陸歸來之后圣主的第一次單獨外出。
正當斯佩爾還在思索著圣主可能的去向之時,他的護腕上卻冒起了紅光。圣主發來的訊息讓他瞬間眉頭緊鎖,而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寢宮之中。
那條訊息僅僅是向斯佩爾傳遞了一個坐標,這不禁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圣主一定是遇到了相當棘手的麻煩,不然絕不會這般惜字如金。
心急如焚的斯佩爾利用圣主賜予的令牌在籠罩圣域的黑幕上打開了一個口子,隨后便馬不停蹄地撕裂空間向著那個坐標飛馳而去。
晉升頂階之后,斯佩爾與空間的契合度有了顯著的提升,他甚至能夠捕捉到空間自身的流動。有了空間本身的助力,他僅用半個小時就趕到了位于奧古斯都王國邊境的山林之中。
在看到山林的那一刻,斯佩爾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而當他抵達了確切的坐標之后,他內心的預感也得到了印證。
斯佩爾從未見過渾身鮮血癱倒在地的圣主,他無法想象究竟是誰能夠將一位半神傷成這樣。就算是面對西大陸幾位孽獸之王的圍攻,圣主依舊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盡管眼前的景象讓斯佩爾感到震驚不已,但他手上的動作并沒有絲毫的停頓。他一把就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圣主攬入懷中,隨后便撕裂空間趕回了圣域。
回到寢宮的斯佩爾并未驚動那些負責圣主日常起居的女仆們,因為圣主女性的容貌絕不能展示于他人的面前。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為圣主換下了滿是鮮血的外衣,而后便默默地守在了床榻之前。
圣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讓斯佩爾揪心不已,但他又不能去尋求女仆們的幫助。他只恨自己沒有找到第四圣使,不然那位秘術師的治愈之力定能減輕圣主的痛苦。
不過好在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之后,圣主的狀態有了好轉,急促的呼吸聲已經變得平穩了下來,那張慘白的面孔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雖說圣主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但是那股熟悉的半神氣息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從未碰到過的狀況讓斯佩爾憂心再起,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決定去寢宮后面的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
可是還未等斯佩爾轉身離去,處在睡夢中的圣主卻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隨后一連串的夢話便傳進了斯佩爾的耳中,而他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任由對方拉拽著自己的手臂。
盡管圣主所說的夢話前言不搭后語,但斯佩爾卻是漸漸聽入了迷,他不自覺地沉醉在了圣主可愛的另一面。而且他還意外得知了圣主的名字,因為圣主在夢中稱呼自己為達克尼斯。
在夢話的熏陶之下,斯佩爾竟也打起了瞌睡,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而當他再度睜眼之時,他發現圣主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圣主的凝視讓斯佩爾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轉過身去。可是還未等他扭動脖子,圣主就將雙臂勾在了他的脖子上,緊接著一雙玉唇就迎了上來。
面對圣主的投懷送抱,斯佩爾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圣主那雙勾魂的眼眸以及芊芊玉體都讓他血脈噴張,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在不知不覺間就和對方纏綿在了一起。
在床上翻云覆海的斯佩爾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后,他只是一味地遵循著自己的本能,毫無保留地釋放著自己的天性。他不知道那一次又一次的云雨究竟持續了多久,他只感覺自己在逐漸和圣主融為一體。
回憶起自己曾吮吸過圣主的每一寸肌膚,那股生理上的沖動又傳遍了斯佩爾的全身。只不過手腕上的紅光卻是不合時宜地亮了起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需要回歸現實了。
13號傳來的訊息讓斯佩爾不禁皺起了眉,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床上度過了這么長的時間。而且更要命的是預備營的基地竟然遭到了襲擊,敵人還是那個讓他感到棘手不已的幽影檢察官。
看著自己懷中嬌艷欲滴的美人,斯佩爾的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決心要獨自處理這個難題,他不能讓還未恢復的圣主直面那個危險的敵人。
臨走之前,斯佩爾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他只是籠統地交代了自己要去處理預備營內鬧出來的麻煩,但是對于敵襲他卻是只字未提,因為他不想讓圣主為自己擔心。
走出臥室的斯佩爾又在大門上施加了空間烙印,如此一來就可以確保圣主不受打擾。更何況他的心底已經升起了強烈的控制欲,他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