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呢?”
我痛苦壓抑著心底的不安與酸澀,冷漠轉身,無情反問:
“你和我有關系嗎?你愛與誰上床關我什么事?況且,你狐王最大的癖好不就是這些男女之事!”
“宋鸞鏡。”他指節暗暗用力,攥疼我的手臂,臉色鐵青眼神兇惡地磨著后槽牙恐嚇我:“你再不好好說話,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
我不屑冷笑,抬眸嫌棄地盯著他:
“你如果真有這個本事,大可試試。不過你現在身負重傷,我有鬼符護身,還有法器相助,你能不能打得過我,還難說!
謝妄樓,你裝什么,你怕被青漓發現,以你現在的能力,撞上青漓就是等死的命!如今你我動起手來,頂多兩敗俱傷!
你想拔我舌頭,你敢不敢賭,是你拔掉我舌頭快,還是我設法把青漓引過來快?我現在還是青漓的大老婆呢,他蛇尊的原配夫人被你傷了,傳出去打的可是他的臉。
你覺得他會在你傷了我后,輕易放過你嗎?你都這個德行了,還敢來他面前蹦跶……”
謝妄樓的老臉越聽越沉,不等我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攥住我脖子,緊張急切逼問:“你怎么知道本王身負重傷?說!是誰走漏的消息!”
我呼吸一滯眼前一黑,差點被他掐暈過去,強忍下脖頸處的勒痛,艱難啞著嗓音、斷斷續續道:“還、需要、別人走漏、消息么?這九黎山、一帶,有什么事、能瞞得住他……”
謝妄樓皺緊眉頭,許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這才猛用力揮袖甩開我。
我重心不穩地后退兩步,肩背重重撞在粗壯堅硬的蒼松樹干上。
深喘幾口粗氣,我人還沒緩過神,就聽面前的謝妄樓譏諷一笑:
“你很聰明,都敢反過來威脅本王了。不過,看見此幕,你作何感想?
是,本王是重欲貪美色。你覺得本王臟?那他呢!本王重欲,但本王敢光明正大的玩女人。
總好過某些人,表面裝得清心寡欲,背地里,卻干著暗度陳倉偷雞摸狗的上不得臺面之事!”
雙臂一甩袖袍,他得意的雙手背后存心用骯臟言語刺激我:
“你說你當初若是肯老老實實地嫁給本王,本王看在你與你姐姐長得有七分相似的份上,說不準還會留你一命。
本王好久都沒有遇見性子剛烈,敢反抗本王的有趣女人了,你這么獨特,說不準本王哪天心情好,就封你做地位僅次你姐姐的狐妃,總好過,在他身邊做無寵的花瓶。
你看看他與那條母蛇,你們倆,有在深山里,如此風景秀麗的地方做過嗎?他有送過你什么嗎?鐲子?”
他伸手,強行攥住我的右腕,挑眉用最銳利的言語扎我心:
“男人送女人鐲子,是想鎖住她,何況,這只鐲子還在時時刻刻、吸噬你的精血。可男人送女人簪子,你應該比本王更清楚是什么寓意吧!
這兩天,他可一直都陪在這條母蛇身畔,今日的這幕場景,早已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于此地上演了無數遍……
哦對,你還不知道吧。蛇尊在被鎮壓在娘娘廟下的禁地內之前,已經有道侶了。”
有道侶三個字恍若一把鋒利的刀刃,猝不及防便刺穿了我的胸膛扎透了我的心臟……
胸口陡然劇痛,像有千斤巨石從天墜落砸在心尖,震得我胸腔猛地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