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時岳越來越開朗,她雖然還是寡言,但她開始會主動與我們談話,也會開始告訴我們需要什么,最難得的是,她會笑了。
時岳心里藏著秘密,從未與我說起,我也從不詢問。她經常做噩夢,嘴里喊著放過她,她獨自一人在房內時,會自言自語。她的心口經常會疼,有一回我回到房內看到她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她告訴我,這是她學習蠱術留下的頑疾,已經治不好了。
“蠱術是什么?”我很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教了時岳什么?將她折磨成這樣。
“蠱術,是一種邪術。”時岳似乎很詫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卻沒有想要隱瞞:“蠱,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可以操縱鬼神。種蠱,需要有引子,這個引子,可以是人,可以是毒蟲。”
“那你!”
“你放心,我不是引子”時岳看出我的擔心,立馬回道。
“那你為什么會心口疼。”我接著問道,練這種邪術時岳一定吃了很多苦,她一定很難熬。
“多年前生病留下的頑疾,那時候沒有好好看大夫,就留下了病根。”時岳平靜的解釋道。
“我帶你去看大夫。”我拉著她的手,準備去醫館。
“不用了,治不好的。”時岳下意識的拒絕了我。
“那個大夫你認識,醫術很好的徐大夫,他一定能治好你,跟我去看看,好不好。”我幾乎哄著時岳,我怕她不愿意跟我去。
時岳知拗不過我,最終跟我去了醫館。
大夫替她瞧了瞧,說時岳當時病了沒有調理,氣血兩虧,所以留下這病根,給她開了藥,并囑咐不可勞累,要好好養身體。
“對不起,一直在給你添麻煩。”離開時,時岳低聲向我道歉,眼里滿是愧疚。
我笑著牽起她的手:“你不在我身邊才是麻煩。”
“明天我們去摘梨花吧”
“摘梨花做什么?”
“前年母親的朋友知道我喜歡梨花,帶了一盒梨花糕給我,很好吃,我還請教了做法,我想,你回來的時候,做給你吃。”
“那一定很好吃。”
第二天,我與時岳摘了很多梨花,兩人一起做了梨花糕。母親告訴我,將梨花研磨成粉敷在臉上,對皮膚好。
我和時岳按照母親的說法,將梨花研磨成粉,加上水,互相幫忙敷在臉上,我們看著臟兮兮的對方,相視而笑。
時岳回來的第二個月,天氣漸漸暖和,我將我將我給時岳做的旗袍給她,那是我的第一件成品。
“這是你為我做的?”時岳驚訝,將衣服拿在手上反復婆娑,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按照我的來做的。我想著從小到大我們就一般高,一般身材,我的尺寸你肯定也能穿。”我解釋怎么做的這件旗袍:“這可是我做的第一件衣裳,快穿上,讓我看看!”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看著我,眼眶微微泛紅。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也是我除了爹娘最愛的人。”我認真的對她說道。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我什么都沒為你做。”時岳擦拭著眼淚,哭出了聲。
“我想對你好,這就夠了。”我抬手幫時岳擦去眼淚:“快去換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我走出房間,在門口守候,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令我對時岳的感覺越來越濃厚。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情,以前我只是滿心期待她回來,不想她離開,我以為我只是舍不得她這個妹妹。現在我發現我變了,我滿腦子都是她,她的喜怒哀樂牽動著我的每一根神經,她的每個動作令我著迷,甚至,我想要觸碰她,已經遠遠不及現在這樣,只是簡單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