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頭顱看向崔胖子,含笑道:
“吾能想到之法有二。
其一,恰是受爾所啟發。
割自身血肉,雖屬魯莽之舉,卻不失為有效之法。
然,汝行事不顧后果,吾則需深思熟慮,方可為之”
未等染血頭顱把話說完,崔胖子便插話道:
“哈哈哈,還是師父高明,如此簡單的辦法,我咋就想不到呢。
割一塊肉而已,有什么可想的。我肉多,忍一時之痛,能讓大家飽腹,值得。”
崔胖子誤解了染血頭顱的意思,表現得極為仗義豪爽。
其余眾人亦是如此,錯誤理解的同時,卻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沒有稻谷,便以自身之肉為引,借助法器之力,必能獲取源源不斷的食物,并且是上佳的肉食。
至于所得是人肉還是其他肉類,沒人細想。
此刻的眾人為求生存,解饑腸轆轆之苦,只要是食物,無所不能吃。
換作從前,即便餓死,也無人肯食人肉。
歷經試煉,嘗過沙鼠之后,眾人已突破了心理障礙,無所顧忌。
崔胖子如此仗義,其他眾人亦非自私自利之徒,當下紛紛爭相表態。
“割我的肉!”
“該是我為大家出一份力了,用我的肉做法術之引吧。”
“我也不畏疼痛!”
眾人之中,唯有胡少和張文彬緘默無言,神色亦無半點波動。
并非他二人不講義氣,而是深知染血頭顱的話尚未說完,其中定然蘊含深意。
弟子們表現得異常團結,不惜自殘身軀,以解他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