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知秋下班回家后,才發現后院的正院被劉母給占用了,兩個耳房也被她還沒有出嫁的閨女給占了。
劉母看到她回來,假笑著把她往西廂房引,也就是原先奶媽住的那個屋子,打開門一看,她買的那套二手家具,放在這個房間還真的剛剛好。
“知秋啊,房子大養不了人氣,你跟小軍住西廂房就行了,這個正房我和你公公住,還有你的一雙兒女也交給我?!?/p>
傅知秋想要發脾氣,可看到劉母遞給她一沓子錢和票,大概有一百來塊的樣子,說已經聯系好送煤炭的,明天只要早起買些魚肉雞蛋啥的就行。
傅知秋的脾氣完全被這沓子錢給磨滅了,一百塊錢起碼能揩油十塊錢,這十塊錢也算是她早起排隊買菜的勞務費了。
至于讓她住西廂房,她也是愿意的,正房太大,晚上睡覺可難受了,其實她自己都想睡西廂房,只是抹不開面子而已。
劉母很會當家,得知過兩天親家爺爺要來,熱心地把二院的房子給打掃干凈,還讓自家的老大一家子住在二院的西廂房。
老大家的兩個兒子都大了,不會吵著親家爺爺,人家可是大戶,每個月的退休工資兩百多,隨便扣點出來,就夠他們吃上一頓好的了。
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住在外院的倒座房,誰讓他們要錢沒錢,要票沒有票的,把家具搬過來,隨便糊弄一下,能住人就行。
當傅德明帶著一個行李箱來到四合院的時候,被前院客廳里的一大群給人嚇了一大跳。
劉父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雙手用力握住傅德明的手,老淚縱橫,說自己享兒媳婦的福氣,夸贊傅德明教育有方,教養出這么知書達理的孫女。
傅德明有些尷尬,可事到如今,他又不能把人給趕出去,要知道得到這套房子,還是傅知秋把自己閨女的名字改了才做到的。
說到底是傅德明自己心虛,名不正言不順的,想要完全擁有這套四合院,估計還有得搞了。
只是沒住兩天,傅德明就想回自己干休所的房子了,這里太鬧騰,還有房子太大,晚上睡覺總感覺陰風陣陣,吹得頭疼加上骨頭疼。
可他也知道自己房間里的煤炭是最多的,也就是說劉家人很照顧他,把好的都用在他身上了,他還能怎么說。
就這樣熬到了年三十,傅德明去郵局給傅知夏打電話,問她年三十要不要來四合院過年,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傅知夏電話里笑呵呵的:
“爺爺,我已經嫁人了,以前在家屬院,房子大,又是單位分給你的房子,我們吃和住都心安理得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所以……”
傅德明心里一抖,是呀,現在不一樣了,這房子連房契都不知道在誰的手里,他怎么會聽傅知秋的話,帶著行李住進來了呢。
“知夏,爺爺知道了,年初二來爺爺的干休所,爺爺給你家兩個娃發壓歲錢?!?/p>
傅知夏心里一喜,連忙答應,還讓傅德明不用打電話給知樂了,今年知樂在她家過年,等年初二帶她一起過來。
得知小孫女跟大孫女在一起,傅德明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回到四合院,準備吃過年夜飯,年初一就回自己的干休所。
終于挨到了最重要的年夜飯,剛坐下拿起小酒盅,一群孩子朝著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