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也傻了眼,本來還想留下三個劃船的,現在沒人搖漿,明日如何行舟?
眼見甲板上橫了四具尸體,到處都是鮮血,船上的人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這個情景在長治府城東門已經上演過一次,沒啥新鮮了。
林豐沖段興一擺手:“收拾干凈。”
“是,老大!”
段興見慣了海寇殺人,對這種血腥場面免疫。
程悅也跟著過去動手清理甲板,她也對此麻木得很,海寇殺人,從不會背著她們。
林豐皺眉轉身回了船艙,心里琢磨著,該如何控制斷劍的自發行為。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是自發呢,還是根據林豐的意愿?
也許是斷劍與自己心意相通,執行得太快,讓林豐都反應不過來,只下意識就夠了。
段一味眼見又出了人命,哭喪著臉,擺手讓兩個婆娘去給他們弄飯吃。
他跑進船艙,來到林豐跟前。
“舒兄弟,你這刀也太快了明日咱如何趕路啊?”
“明日讓你兒子帶兩個婆娘搖漿,你去掌舵。”
“啊?老夫會炒菜,可從未掌過船呀。”
“明日就有機會學習掌舵了。”
段一味不敢多說,知道林豐刀快,說不好下一刻,刀鋒臨頭,自己死得可就冤枉。
眾人忙活了半夜,四具尸體給掀到了海里,打水沖洗干凈了甲板,然后吃過飯,這才各自找了個角落睡下。
直到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在船上。
段一味根據林豐的安排,讓自己兒子帶了兩個婆娘去搖漿,自己則來到船尾掌舵。
段興把船錨拖上來,木船開始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駛。
兩個婆娘生得粗壯,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船速雖然不比之前,卻也不是太慢。
只是木船在水里行駛了半個多時辰后,段一味最先反應過來,這個船舵根本不用掌。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船行的方向,到底該往哪里走,四面皆是波濤滾滾的大海,往哪走都很迷茫。
林豐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看太陽的位置,他們應該是在往南偏西的方向,可具體就無法確定。
地圖都沒法看,四周連個參照物都沒有。
林豐站在船頭發呆,大腦里思索著該如何定位。
古代有用星圖定位的,可林豐根本看不懂星圖,更別說大白天的,也沒有星星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