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道作為大楚二十九道面積最大的道,有著豐富的土地資源,只是因為作為邊塞,沒有百姓愿意來這里定居,別看西疆邊軍從來都沒讓敵人踏入過涼州道之內,可百姓們更愿意遠離邊塞,在其他地方生存,這也就造成了涼州道內大面積土地無人開墾。
自從李朝宗入住涼州道之后,大量收攏各地流民,讓涼州道的人口迎來了爆發式激增,從原本不足六百萬,直接增長至接近八百萬之數,可就是這么多人,依舊有很多土地沒有得到開墾。
皇甫弘毅從定安縣一路走來,看到了太多荒蕪沒有開墾的土地,他都覺得可惜,雖然他不曾耕種過土地,可對于土地的好壞他還是分得清的。
“這么好的地,怎么沒人開墾?”皇甫弘毅看向跟在身邊的親兵問道:“若是將這些土地開墾出來,那又是不少的糧食產出。”
“皇甫先生,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辦法開墾。”那名親兵道:“一家就那么幾個勞力,開墾的荒地太多,第二年根本就忙不過來,到時候一樣還是荒廢在那里,索性開墾到一定的數量,也就不在繼續開墾了。”
這名親兵是一名伍長,名叫詹志俊,也是跟著路朝歌在西域五國橫行過的主。
“像這樣的荒地涼州道還有多少,你可知道?”皇甫弘毅問道。
皇甫弘毅剛問完,就有些后悔,他只是一名親兵,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但是太小瞧了路朝歌身邊的親兵了。
“這個我還真知道。”詹志俊道:“具體數量我不知道,但是我聽我們少將軍提起過,說是再來兩百萬流民,涼州道的土地依舊足夠養活這些人。”
“那涼州道的人口可就超過一千萬了。”皇甫弘毅道:“若是將這些土地都開墾出來,每年的產出至少還能增加兩成到三成,到那時涼州道就可以在武裝出一支十萬人的大軍。而且是裝備最精良的軍隊。”
“這個我就不太懂了。”詹志俊道:“不過我聽我們少將軍說,最近是不會再擴充軍隊了,但是已經開始招募一些預備役,將來地盤擴大了,這些預備役就可以直接轉為戰兵序列。”
“這個辦法好,農忙的時候務農,農閑的時候參加預備役的訓練。”皇甫弘毅點了點頭,道:“參加預備役的訓練,可是有軍餉拿?”
“有,不過只有六錢銀子。”詹志俊說道:“畢竟不是正式的戰兵,但是會配發盔甲和戰刀以及其他的兵器。”
皇甫弘毅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在小本子上工整的寫下了‘人口’二字。
繼續向前走,在那處荒蕪的土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村莊,看樣子不過一百多戶人家,房屋都是統一的紅磚房,這一看就是流民聚集成的村莊。
幾個人進了村莊,村頭的大樹下,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坐在一起聊著天,幾只大黃狗在村間追逐,村子里卻看不到嬉鬧的孩童,皇甫弘毅下了馬,那些坐在村口的老人們也看向了他,當然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
這些老人家看的最多的卻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幾名戰兵,這些戰兵的盔甲和普通戰兵的盔甲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在胸口的位置,多出了一塊甲片,上面有一個看不懂的文字。
皇甫弘毅來到老人們身邊,先是行了禮,才開口說道:“諸位大爺,晚輩這里有禮了。”
“后生,你們是哪里人?”一個大爺有些警惕的問道,他們沒有見過那幾名戰兵的盔甲樣式,雖然和大楚戰兵的樣式差不多,可胸前多出來的那一塊甲片,卻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大爺,我們涼州道戰兵。”詹志俊上前一步道。
幾個大爺聽了詹志俊的話,頓時都站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詹志俊幾人,道:“涼州道戰兵的盔甲我們可認識,你這跟涼州道戰兵的盔甲不一樣,老實交代到底是哪里人,不然讓你們走不出這村子。”
“大爺,我們真是涼州道戰兵。”詹志俊苦笑道:“我們是少將軍麾下親兵,我們親兵的盔甲和普通戰兵的盔甲有些不一樣,胸前這多出來的甲片上面是個‘路’字,不信您找個識字的人來看看。”
“那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村長。”一個大爺慢慢向后退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那幾位大爺看住了眼前的幾個人。
不多時,那老人領著一個走起路來有些坡的年輕人來到這邊,當他看到那幾名戰兵之后,明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當那年輕人來到幾名戰兵面前的時候,那老人開口道:“就是他們,他們的盔甲老漢沒見過,你給看看這是不是涼州道的戰兵。”
那年輕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詹志俊胸前那多出來的甲片之上。
那年輕人看到甲片上的文字,立即挺直了胸膛,道:“涼州道烈風軍戰兵什長束文修。”
詹志俊立即挺直的腰板,道:“涼州道少將軍親兵伍長詹志俊見過什長。”
“真是咱們得戰兵?”那老大爺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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