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圣戰結束之后,營長拜森回到了位于行政區內的辦公室。他需要完善一下預備營的年終報告,特別是有關表演賽上所發生的傷亡事故以及生物樣本被盜的情況。
不過好在兩場比賽的耗時都非常之短,拜森還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潤色文字。他有信心在明天之前整理出一份讓自己滿意,同時也讓第三圣使滿意的報告。
在反復翻看了手中的信紙之后,拜森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將事故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某位副官的身上,而且還著重表達了自己失去侄兒的悲痛。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免受處罰,不用擔心會被革職了。
處理完文件的拜森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基地,因為今天就是呈交貢品的最后期限,若非是表演賽的善后工作拖住了他,他在昨天晚上就應該已經將貢品送到了。
走出基地的拜森先是確認了一下馬車的位置,隨后便徑直奔向了牧場。他需要盡快找到安度因,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然而就算拜森把所有牛舍都查了一遍,他依舊沒能找到那個金發身影。氣急敗壞的他只能挨個詢問起了牧場上的工人,最后他還是從一位負責新人教學的師傅口中得到了安度因的行蹤。
在將那位師傅臭罵一通之后,拜森便怒氣沖沖地趕到了特里修斯的宿舍之前。可誰知那位矮個子副官并不在屋內,而附近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沒能找到目標的拜森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對著身后的牧場咆哮了起來。那一聲聲怒吼很快就引起了牧場上其他人的注意,隨后一位正在巡邏的監工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拜森的面前。
“營長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特里修斯去哪了?”拜森面目猙獰地喘著粗氣,整個臉都漲得通紅。
“報告營長大人!一個小時之前我見他離開了宿舍,應該是返回基地了!”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怒火,監工立馬畢恭畢敬地挺直了身體。
“他不是才剛從基地出來,怎么又回去了?”拜森瞇起了雙眼,將腦袋湊到了對方的跟前。
“那我就不清楚了,屬下只負責看管牧場上的工人…”監工趕忙低下了頭,他根本不敢直視那對充斥著怒火的雙眼。
“行了!安度因有沒有來找過特里修斯?就是那個新來的金發叛教者!
“哦!您這么說我就有印象了!他的確是在這里蹲守了很久!但是在一番交談過后,他好像和特里修斯一起離開了!”
“什么!你怎么沒有攔住他?你不知道他不能隨意出入牧場么?”拜森一把抓住監工的衣領,將對方提了起來。
“屬下當然知道!只不過有特里修斯副官領著他,我就不方便再進行過問了!”隨著雙腳離開了地面,恐懼也逐漸爬上了監工的心頭。
“廢物!你壞了我的大事!”
拜森隨手一揮就將監工扔了出去,隨后便轉身向著基地狂奔而去。如今他已經把特里修斯記在了黑名單之中,這位自作主張的副官將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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