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屋外有一名陌生的年輕人求見,他自稱是凱納森伯爵的客人。雖然我已經跟他解釋過您今天不見客了,但他還是想詢問一下您的意見,需不需要我通知管家將他驅離?”
侍女阿文的聲音將阿維拉從往昔的記憶中拉了回來,如今的她只想要挽留這片刻的清凈,并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而且這些莫名的來訪者多半不知是哪家的權貴子弟,借著拜訪長輩的機會想要一親她的芳澤罷了。
這些遠道而來的傾慕者她遇到的太多了,雖然每一次她都閉門不出,但是無奈這些富家子弟就猶如雨后春筍般總是會一波又一波的冒出來。
不過這一次對方連名號都未告知,顯然就只是來碰碰運氣的,于是她的玉唇微張,輕聲細語地說道:
“讓他離開吧,我今天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好的!我這就讓管家送他離開!不過這位青年的裝束甚是少見,看上去并不像是帝國之人!”
“等等!他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么?”阿維拉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聯想到了什么。
“稟告小姐,此人是帶著凱納森伯爵大人的信物而來,不過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這種獨自一人前來拜訪的情況甚是少見,并不像是權貴子弟的作風,而且從他的話語之中似乎透露出與您有舊!”
“你讓他進來吧,讓他在大廳等我!”阿維拉的嘴角出現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
“可是小姐!您昨天才剛剛接受了教會的測試,我看您神情憔悴,想必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
“無妨,測試對我的身體并沒有多大影響。而且此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并非那些紈绔子弟,你就不用擔心了!”阿維拉脫下睡袍就向更衣間走去。
在接到伯爵的通知后,布萊克就趕到了阿維拉的住所前。果然如伯爵所說,學姐應該就是這座莊園里最難見到的人,在門口的管家那里他就吃到了閉門羹。
就算是布萊克拿出了伯爵的信物也只換來了在此等候的命令,所以不抱希望的他已經做好了要打道回府的準備。
沒想到伯爵的信物如此好使,侍女竟然親自將他領進了大廳。正當布萊克有些戰戰兢兢地打量著這富麗堂皇的廳堂之時,一簇火紅的魅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布萊克,你來的時候就不能報上自己的姓名么?非要和我玩猜謎游戲!但凡我反應再遲鈍一點,你就要被趕出去了!”身著紅色長裙的阿維拉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學姐抱歉!我還以為有了這個就能夠暢通無阻呢!”布萊克亮出了手上那個白色羽毛的墜飾。
“沒想到叔父如此看重你,連他的光輝之羽都給了你!憑借此物確實能夠去到這座宅邸的大部分區域,但是我這里不行!”阿維拉走過布萊克的身前,眼神在他的老式教員服上停頓了一秒。
“原來此物如此貴重,伯爵大人還真是太客氣了!”
“那么你這次來所為何事,是要和我這個老朋友敘敘舊么?”阿維拉毫不客氣地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您當年可是學校的紅人,我每次都只能遠遠地望著你!您還能記得我就不錯了,敘舊可談不上!我不過是想詢問一些有關托雷斯從男爵的情況!”
“他怎么了?不會真去找你麻煩了吧?”阿維拉下意識地端起了還有余溫的紅茶。
“那倒沒有!只是兩天前不巧和他在武斗學院碰上了,沒能架住他的邀請,在擂臺上切磋了一番!”
“這還叫沒找麻煩?你沒被那個肌肉男給打壞吧?他可是出了名的暴力狂,有不少學員都被他送進了醫院!”阿維拉被驚得差點連茶水都沒有端穩。
“那倒不至于,我們只是切磋而已,點到即止,我最后還僥幸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