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但隨即變得冰冷。
“這件事,你若只沖著我一個人來,念在過往情分,我或許……還可以不怪你。”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這等毒手,再次伸向我的女兒!”
“她做錯了什么?你要讓她承受和我當年一樣的痛苦,甚至要讓她身敗名裂,永絕廚道???”
這番泣血般的控訴,如同平地驚雷,徹底炸響了整個東來塔!
“什么?!下藥?”
“竟然是白羽會長給黃埔夫人下的毒?”
“我的天!為了廚宴魁首之位,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難怪!難怪黃埔夫人會突然瘋了!難怪金刀會能迅速崛起!”
“好狠毒的心腸!陷害了人家母親不夠,還要來害女兒!”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真相大白,群情激憤!
無數道鄙夷、憤怒、震驚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場中那個瞬間孤立無援的身影。
白羽在寧氏出現時就已經心神大亂,此刻面對這鐵證如山般的指控和全場洶涌的輿論,她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徹底消失,慘白如紙,眼神慌亂到了極點。
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嘴唇哆嗦著,徒勞地想要辯解:“不是的……寧姐,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怎么會……”
她的話語蒼白無力,在寧氏那悲憤的目光注視下,在她剛剛試圖陷害別人女兒的罪行對比下,顯得如此可笑與卑劣。
她知道,她完了。
金刀會,也完了。
百口莫辯,罪證確鑿!
絕望和恐懼瞬間籠罩住了她,讓她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黃埔雄面沉如水,大手一揮,對隨行的府兵厲聲下令:“來人!將金刀會一干人等,全部拿下!押送官府,嚴加看管,待查清所有罪證,依律嚴懲!”
“是!”
訓練有素的府兵齊聲應喝,立刻上前,如同鷹拿燕雀般,將金刀會的核心成員一一制住,隨之拖拽下去。
金刀會眾人此刻早已失了魂膽,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一片唾罵與鄙夷的目光中,被押離了賽場。
等人一被押送離去。
黃埔玲瓏急忙快步走到母親身邊,眼中淚水再次涌出,這次卻是沉冤得雪的激動。
她緊緊握住母親微涼的手,聲音哽咽:“娘……”
黃埔夫人反手輕輕握住女兒的手,打斷了她。
“玲瓏,你的廚藝,娘親剛才都看見了。”
“你做得很好,比娘親想象得還要好,娘親……為你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