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早朝跟李庭名提議過想要殺紀雨的那個大臣,陳星現在正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從洗浴房里出來,全身上下就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
“大人~”他剛來到自己的臥室門口,一個衣衫不整的美麗女子就從房內為他打開門,一張俏臉上帶著些許紅暈,身子有意無意的往陳星身上靠。
陳星手也不老實,在那女子光潔的背上來回摸索著。
“美人兒這么著急嗎?”陳星臉上帶著一絲邪笑,目光火熱的在女人身上來回游走,眼底欲望絲毫不加掩飾。
“嘖……”看著這一男一女慢慢地來回互動,在一旁看戲的紀小元可謂是沒有一點羞恥之心,“果然,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是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
這是她剛剛從紀雨那里學來的說法,寓意著貪心,也是在嘲諷一些對待伴侶不忠之人。
對于陳星跟自己的妃子做出的這種繁衍后代的行為,死了三百多年的紀小元可謂是司空見慣,內心毫無波蘭。
“好好享受今晚最后的良宵吧,哼哼哼哼……”半空中,紀小元捂著嘴,她那張可愛的俏臉開始出現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血色裂紋,隨后臉皮脫落,露出下面白森森的頭骨來。
如果有陰陽眼的人,只能夠看到一個白森森的,眼眶冒著紅光的小孩骷髏在笑。
“差不多了。”紀小元特地等著陳星跟自己的女人情到濃時,突然打了個響指,整個官舍瞬間從燈火通明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照明全部摧毀。
“啊啊啊——!”突如其來的燈滅,把陳星給嚇了一跳,差點直接就把他給嚇痿了,“內衛呢?!內衛你們在干嘛!”
屋外很快就傳來一個內衛的呼喊聲:“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所有的煤油燈,還有蠟燭,甚至是靈石燈全部都給熄滅了,而且火折子也點不著火了。”
“您等一下,我們……啊啊啊!”
那個內衛的話都還沒說完,直接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隨后很快就沒了動靜,不論陳星對外怎么大聲呼喊都沒有回應。
他還在想著是怎么回事,突然,臥室里的墻縫,地板縫等各種縫隙里突然涌出粘稠的鮮血來。
周邊原本很新、很精致裝修的裝潢,也在那一瞬間突然變得破敗陳舊,似乎這里并不是奢華的官舍,而是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廢小屋。
血色的墻面,血跡斑斑的地面,以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霧蒙蒙的房間,從那刺骨的寒霧中,緩緩飄出一個白色的人影來。
而這個人影除了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以外,還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衣服,腰上掛著一盞正在燃燒著慘白色火焰的馬燈,脖子上掛著一個精致的白玉玉佩,小小的右手握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冬瓜刀。
“奪命小女孩!!”陳星整個人直接就給嚇傻了,之前奪命小女孩的案子鬧的沸沸揚揚,他還是知道一些這個厲鬼的特征的。
白色頭發,紅色眼睛,就是最明顯的特征。
“你……陛下不是說你已經被除掉了嗎,為何你還會在這?”陳星的聲音都在打顫,但能說的出話已經是極限,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跟女人,懷里的女人更是已經失了聲。
“呵……”聞言,那鬼魂發出一聲嗤笑,一雙滴淌著鮮血的眼眸陰森森的盯著他,“說的沒錯,奪命小女孩確實死了。”
“但死去的是奪命小女孩,并不是一個叫紀小元或者球球的鬼。”
“很抱歉大晚上的來打擾你們的雅興,但是你威脅了我最重要的人,所以……”
“~”
當天晚上,這個燈火全滅的官舍,真真正正的被鮮血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