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換個角度勸:“就算她圖點什么,你也別硬剛啊!先應付著不行?現在好了,事情搞大了。”
白冰把車鑰匙甩桌上,引出一個李凌,還記恨你,你這不是給自己找抽嗎?
余磊望著遠處停車場的車燈,心里堵得慌。
“應付”不是沒想過,可一想是騙子,就不能騙宜他們。
到前兩次被騙后,自己躲在出公租房里啃泡面、對著空錢包發呆的樣子,就不敢再抱任何僥幸。
“事不過三,我再碰這種‘好事’,真要住橋洞了。”
大不了三和大神。
兩人正說著,宴會廳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李玩酷拉著余磊往回走:“林琴咋樣?”
“沒想過。”
“沒想過就是沒看上唄。要飯的還挑上了。”
“切”,別讓林琴夾在中間太難做。記住,接下來少說話,別跟白冰對視。
余磊點點頭,回到座位時,跟在活死人墓差不多,渾身“哆嗦”,“寒氣逼人”。
白冰單手撐著下巴,眼神冷冷地盯著桌上的保時捷鑰匙,林琴則拿著筷子,半天沒夾一口菜,李凌早已沒了蹤影。
“你…”
見余磊坐下,林琴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聲問:“沒事吧?”
“沒事。”
余磊擠出個笑臉,拿起筷子夾了口青菜,“哽咽嚼蠟”,白冰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來,“發脾氣”,“不說話”。
時間好漫長。
這頓飯剩下的時間,余磊幾乎是埋著頭吃的,全程沒敢多說一個字。
散場時,白冰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抓起車鑰匙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響,發動機“嗡嗡”轟鳴,發泄不滿。
這保時捷,馬力夠大。
李玩酷送了送余磊,回去多想想。
余磊“嗯嗯”應著,回到出租屋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東壩的夏季傍晚,空氣炸鍋,天上的星星頭一回看到。
這種空氣質量,在余磊的記憶中,只有小時候的鄉下才有的,北京看到,這是第一次。
因為大多數時間,都是霧霾。
整個城市,都像在霧都里,云里霧里的,像天空,就是云彩是灰色的。
出租屋,就是屬于自己的小天地。“沖洗”一下,洗去身上的粘液,渾身瞬間清爽,人靈清了很多。
他看了看鏡子,不如…?
剃個光頭。